到自?己做的过?分了,如今被阿姐一问,心中多少也有些难过?。那糖球虽不是三哥做的,却是同一种的,她?踩完就愧疚的要死?,出门?之后?就有些想哭。
果然?是阿时能干出来的,傅别云心想,褚暄停不要,阿时干脆毁的彻底。
只是她?也听出了阿时语气中的不对劲,心中有了数,“你知道阿遥给你做小糖球了。”
虽是问的话,但语气是肯定的。
傅锦时点点头。
傅别云柔声问道:“怎么知道的?”
傅锦时将先前在京城徐记买糖球的经?历说了一遍。
傅别云叹了口气,“我倒宁愿你永远不知道。”
以阿时的性子,若是知道小糖球是阿遥给她?做的,那么这个东西从此?便对她?有了意义,即便不再是阿遥做给她?,是随手买来的,甚至是旁人手中的,她?都?会“爱屋及乌”,舍不得浪费任何一颗糖。
而一旦发生了这种事,便会兀自?愧疚难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反复去想这件事,等到差不多遗忘了,也会在某一天再次突然?想起来,而后?反复难过?。
当?年?阿爹不想让阿时从军,比不想被帝王忌惮的更大的原因便是阿时太过?重感情。
她?与将士们?相处久了,便会有感情,无论谁战死?,她?都?会比常人更加难过?,也更加难以忘怀,若是如此?,她?迟早会因为情绪崩溃而垮掉。
所以一直以来,她?其实都?在担心傅家叛国一事真相大白,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
阿时如今还一切如常不过是被傅家报仇一事支撑着,待到一切事了,她?必然?崩溃,她?甚至怕她?抗不过?来。
吟松风。
“殿下,是四皇子的人,流溢传的消息。”沉西同褚暄停禀报道:“天楚的二皇子约傅姑娘今夜子时在听风楼见。”
褚暄停手中还拿着不久前傅锦时踩碎的糖球,闻言手指一顿,老四到底没?把话听进去。
与西延行交易不够,再牵连上一个西延琮。
就是不知傅锦时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傅锦时呢?”褚暄停问。
沉西答道:“沉星还在守着。”
“嗯。”褚暄停一边应声一边小心的将糖纸抻开,剩下还包在里?头的碎渣便散开来。
沉西没?再出声,安静地跟太子殿下一起等。
犹记得上一次这样等着的还是二皇子那次,那时太子殿下与傅姑娘感情还不深,互相拉扯试探,彼此?间只有输赢较量,可今日——
他垂眼?看向桌子上的糖纸和糖纸上的碎渣,他不觉得殿下今日的情绪还同那日那般。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色一点点暗下去,沉西将一旁的烛火点了起来,“何时了?”
沉西知晓殿下问的是什么,“沉星说,若是傅姑娘出门?,便会来报。”
褚暄停应了一声,继续坐在那里?望着桌子上的糖球碎渣发呆。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进。”褚暄停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声里?头的期待。
然?而他注定失望,推门?进来的是沉星,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傅锦时离开了?”
沉星点头,“去的方向是听风楼。”
褚暄停微微闭眼?,他告诉过?傅锦时下一次,不会再有改变主意的机会。
“着人——”
“殿下。”话还未出口,门?外忽然?传来了傅别云的声音。
沉西上前开门?,傅别云朝他微微点头,而后?进了屋,她?一眼?便见到了桌子上的糖纸与碎渣。
“云将军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