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听了去?”褚昼津似笑非笑。
傅锦时道:“挑拨离间你不是试过许多?次了?你觉得有?用吗?”
“你倒是自信。”褚昼津说着一只手搭在桌上?扶住杯子,一只手去舀酒。
傅锦时说:“你还没回答。”
褚昼津垂眼望着渐满的酒杯,漫不经?心道:“我怎么知道你父亲与母亲当初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将你们去沈家救人的事说出去而欺骗我,总得找个下家对证一下,老四?当时看起来诚意满满,我就干脆与他合作了,谁知道还是被骗了。至于太子之位……”说到这里,褚昼津不屑一笑,“那个位置有?什么好?”
“无数人盯着,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被无限放大,还要躲避时刻横生的暗箭,即便日后?顺利登上?了皇位,也要一辈子规规矩矩的,还有?处理不完的公务,若是生的儿子太厉害,便要担忧日后?被篡位,若是生的儿子太蠢了,又要操心将来如何担当大任。”褚昼津的不屑和排斥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傅锦时面前,“劳碌命,要来做什么?”
“你倒是看得开。”
褚昼津哼哼一笑,“有?抱负的人坐上?那个位置叫做天命所归,能够造福百姓,这是最好,有?野心的人坐上?那个位置若是做个明君,倒也不失一件好事,但若是我这样?的亦或是老四?这样?的坐上?那个位置,百姓的命数就难测喽。”
傅锦时听到褚昼津这句话的尾音,思绪不自觉的飘忽了一下,三?哥有?时候也会这样?说话,拖一个长满不在乎的调子。
褚昼津眼睛倏然一眯,“有?一件事我早就想问了。”
傅锦时被他的话拉回思绪,“什么话?”
“你每次透过我看的是谁?”
此?话一出,满堂只有?底下听众的欢呼声伴随着火炉发出的声响。
良久,傅锦时笑道:“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不明显吗?”
“既然那么明显,以二殿下的能力,定?然也能看出是谁。”傅锦时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便站起来身,“二殿下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先回太子府了,出来前太子殿下吩咐了时间。”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我自然遵从。”褚昼津扫了一眼桌旁的包袱,提醒道:“别忘了带。”
“多?谢。”
傅锦时道完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她消失在楼梯处的背影,褚昼津笑着叹了口气,“傅别遥啊,你妹妹也没能替你还上?这一杯清酒。”
他与傅别遥相识比与傅锦时相识还要早一日,当时两人因对脸格外?珍重这一点而志同道合,格外?处得来,临分别前,傅别遥那个没文化的学着大人那般说了一句,来日必将把?酒言欢。
可?惜后?来两人一直没有?机会再见过面,他不知道傅别遥是不是早已忘记了当日的随口一说,但他始终记在心里,甚至记得格外?重。
恒嫔说过他死心眼,他的确死心眼,不然怎么会傻到真的就在原地等傅锦时,等着她带人来帮他,甚至喜欢的姑娘要嫁人他都?想的是她愿意就好。
楼下的说书人到了结尾,欢呼声渐渐退去,褚昼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这次酿的逍遥酿有?点苦。
傅锦时回到太子府的时候,褚暄停正?在更衣,沉西和沉月都?在。
见她进来,褚暄停抬眼道:“挺及时。”又见她背着个包袱,问道:“包袱里是什么?”
傅锦时将包袱拿下来,拆开,露出了里头的账本,“傅家的账本。”
褚暄停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不全是。”
傅锦时给他解释了一番,又将今日从褚昼津那儿得来的消息一同说给他听,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