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就这一次,仅此?一次。”
凌安侯扶起卿世怀,“你且回去安心等消息去吧。”
卿世怀起身,抬起手用袖角擦了擦泪,“好好,大哥,我都听你的。”
“去吧。”
卿世怀讨好一笑,转身出了内室,一直到?上了马车,脸上的笑陡然一转,嘴角分明还是勾着的,眼底却全然没有了讨好之色,只有森然冷意。
他太了解秦粱了,今日他若是一味的装可怜,秦粱必定会厌烦,此?事未必能成,但若是适当的露出些旁的,比如对当年被送走的恨,借此?挑起他的愧疚,反而能成。
毕竟当年是秦粱换了父亲的阄,本就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弟弟。
卿世怀那时候也?才七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但是父亲总是很忙,所以那日他便躲在了书房柜子里,想要?等父亲进来吓一吓父亲,然而好不容易等回来父亲,却见哥哥一起进来了,他本想等哥哥走后再出来……
“阿梁,为父打算送你前去卿家。”
刚听到?这句话时,卿世怀心中有一瞬间的开心,前些日子他便偷偷听到?卿家来了人跟父亲商量要?带走他与哥哥其中一个,他那时还担心过,如今听父亲这般说,他当然开心,可转瞬间他便想到?如此?就要?和哥哥分开了,又有些难过。
“父亲,儿子不想。”十岁的秦粱跪在秦叔崖面前,“儿子不想离开父亲。”
“你是为父的嫡子,为父只信得过你。”秦叔崖上前去扶秦粱,“你过去,将来成为卿家家主,那么咱们秦家将来便能真?正?将卿家收做囊中之物。”
秦粱避开秦叔崖的手,跪叩在地,“可是儿臣只想陪在父亲身边。”
“目光短浅!”秦叔崖怒其不争。
“父亲,二弟也?是嫡子,二弟同样可以的。”秦粱着急道。
“阿怀才七岁,他能做成什么?”
“儿子也?才十岁,儿子又能做成什么?!”秦粱哭着道。
“你简直!”秦叔崖怒不可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无能的儿子!”
眼见着秦叔崖恼了,秦粱迅速思考对策,他跪爬到?秦叔崖脚边道:“父亲,不若让天意决定。”秦粱抬起袖子擦干眼泪,“给儿子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就抓阄,若是天意也?同父亲这般,那儿子认!”
他说完,深深的叩拜下去,秦叔崖深深地望着他,良久叹气,“便按你说的办。”
“谢父亲。”
后来他便看到?父亲将他与大哥的名分别写在两张纸上,而后由大哥折好扔在桌上,父亲抓起其中一个,打开后上面赫然是一个“怀”字。
若是只到?这里,他也?就认了,天意如此?。
可偏偏后来让他在大哥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练字,里面有许多模仿父亲笔迹的字,其中最多的便是他的“怀”,他那时虽然小,可毕竟也?是在大家族中长大的孩子,一瞬间便想明白了——
哥哥提早就想到?了抓阄的法子,借着扔在桌子上的机会偷换了其中一份,将两张都变成了带有他名字的,这样无论父亲抓到?哪一张,都只会是他。
可那时一切皆已成定局,他若是拆穿丢的是父亲的脸,所以只能跟着卿家的人走了。
“大人,到?了。”
不知不觉到?了卿府,卿世怀被赶车下人的声音唤回思绪,他睁开眼,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卿府高挂在大门上的牌匾。
是秦粱先对不起他,他只不过是报复回来而已。
傅锦时从接到?阿简传来消息说褚昼津与褚千尧决裂开始,就一直在等褚昼津送上门来。
因此?今日接到褚昼津约她一见的消息时,并?没有半分惊讶。但毕竟还不算同一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