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颐见西延行来了,便收了剑退至他身?后,傅形辞也收了剑。
“他虽偷了东西却罪不至死,你可?打?他一顿出气?,也可?移交至互市的府衙。”傅形辞道?。
西延行上下打?量着傅形辞,笑?道?:“你是哪来的大善人啊?”
傅形辞并没有因为他的阴阳怪气?而生?气?,面上依旧一派清隽朗润,“在下傅形辞。”
“原来是辞将军。”西延行双手环胸,对着还瘫在地上的小偷道?:“今日你运气?好,我给辞将?军一个面子,下次可?就没有辞将军救你了。”
那小偷偷偷觑了傅形辞一眼,又看向西延行,生?怕西延行又是骗他的。
西延行龇牙一笑,故意不再说话。
“这次是真的。”傅形辞对那小偷道?:“快走吧,下次莫要偷东西了。”
“多谢辞将?军。”那小偷忙不迭的道?谢走了。
西延行望着他略显趔趄的身?影,对傅形辞道?:“辞将?军还真是善心。”
傅形辞道?:“这些人活着不易,他若是死了,家里剩下的人也活不成了。”
“辞将?军可?有想过,被他偷了钱的人,该怎么办?”西延行虽还在笑?,但眼里却闪着冷光。
“互市上被偷了钱的人,皆可?去府衙报官,领一份银钱。”
西延行第一次听有人做这样的冤大头,“就不怕有人谎报,借此捞钱?”
“这互市上处处都有人盯着,无人敢做。”
“你们可?真有意思。”西延行道?。
傅形辞没?再说话,抬手就要告辞。
西延行喊住了他,“我是第一次来此处,辞将?军可?愿同行?”
傅形辞没?有推辞。
西延行不知自己到底出于什么想法,一直也没?有主动同傅形辞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傅形辞也没?问,两人就这么一起同游了半月,不得不说,短短十?几日,他是真的欣赏傅形辞。
虽是出身?傅家,身?上却没?有半点富贵子弟的骄矜与盛气?凌人之态,完全就是一个端方朗润的君子。
后来他问起了傅形辞为何要在府衙设上这样一道?命令。
傅形辞回答道?:“积德积福。”
西延行诧异,“瞧着辞将?军也不像是在意这些之人。”
“是替小妹所求。”西延行望着傅形辞本就温和的神色更要柔和,“她受我们所累,我能为她做的甚少。”
他笑?着打?趣道?:“你竟还信好人有好报这一套。”
“本是不信的,但若放在小妹身?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是西延行第一次听傅形辞提起傅锦时,却也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听出了傅形辞对傅锦时的爱护之情。
后来两个人在府衙办的酒席上相遇。
他还记得当时傅形辞对他的身?份半点不惊讶,想来他早就知晓了,只是一直没?戳破而已,他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傅形辞随他一同喝酒品茶,怕也是怕他故意挑起乱子,为了监视他呢。
想通这一点,他颇有些气?不过,加上身?份挑明了,他们二?人也不好同先前那般走近了,便只在离开的前一日,寻了傅形辞。
“我要走了。”
傅形辞微微颔首,“路上小心。”
西延行那时还远不如现在沉得住气?,也不如现在沉稳,心思都写在脸上,想问什么便也问了,“你先前同我一处饮酒品茶,可?是为了监视我?”
“是。”傅形辞是个坦诚的人,便也不瞒着,“起初是觉得你的性子睚眦必报,恐会惹出乱子来,便想着正好看住,后来察觉你的身?份,怕你做出对大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