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笑着举了举手中?杯子,“还是哥哥这里的雪芽好喝。”
“走的时候,让周叔给你包上些带回去。”
“好啊。”
傅锦时全然?没注意褚扶清与褚暄停说的什么,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傅别云身?上。
虽说临别前得了安抚,安了心,可其实还是一直记挂着,她迫不及待的做完事情回来见?阿姐,见?一见?从前的阿姐,然?而真到这一刻,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了,她反而有了一点胆怯和不真实的感觉。
傅别云起身?上前轻轻拥住了站在屏风处的傅锦时,如同每次出征回来时,在将军府大门那般摸着傅锦时头轻唤,“阿时。”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阿姐,傅锦时垂在身?侧的手僵硬地抬起回抱住了傅别云,而后不断用力,最后她将脸缓缓埋在了傅别云的肩膀处,“阿、姐……”
她起初像是害怕般,声音又闷又小。
傅别云摸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的安抚,“我在。”
“阿姐……”
“是我。”
“阿姐……”
“嗯。”
连着三声的回应,让傅锦时一直含在眼中?的泪陡然?落下,她再?也忍不住,死死抓住傅别云的衣裳,先前几次压住的情绪一同爆发,她甚至失态地哭出了声。
傅别云听到傅锦时如此委屈难过?的哭声,也跟着落了泪。
“对不起。”
其实在上一次阿时站在院外时她就已经彻底恢复了理智,但那时她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阿时,便让沉月替她隐瞒了。
她虽想起了一切,可每次想到自己曾伤害阿时,想到她身?上的伤疤,心中?的愧疚与自责便几乎淹没了她,她一时间竟没有勇气面对阿时。
后来从沉月口中?得知阿时被冤枉杀了鄢陵公主入了大狱,她着急万分,但那时褚暄停被困东宫,她思来想去,去公主府寻了褚扶清。
那日阿时去公主府时,她也在屋内,当时她们三人正商量着将抓药记录送到沈府,比起大理寺,显然?此事由内阁接手处理,大瞿才?不会落入下风,后来阿时敲门,她下意识躲到了里屋。
她听着阿时说着与太子商议的计划,又骄傲又心酸。
他们将军府的小姑娘本不需要掺和进这些事来,却因他们卷了进来,受了诸多苦楚。
傅锦时摇头,“我从没怪过?你,我只想你好好的。我很想你。”
她的声音委屈至极,也难过?至极,却唯独没有责怪和埋怨。
褚扶清看着这一幕,不免想起了叶空,她鼻腔有些泛酸,眨了眨眼将泪意忍下去。
褚暄停与褚扶清都知道两?人的感情,他们自己也都是有过?失去经历的人,因此并没有急着催她们二人说正事,由着她们发泄重逢的情绪。
傅锦时一直在傅别云怀中?缓了许久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四个人坐在了一处,傅锦时将陆琪先前说的都说给了傅别云听,傅别云没有反驳。
“所以陆琪说的都是真的。”褚扶清道。
傅别云点头,“不过?有一点,无论?是我被他父亲带走还是在地牢饱受折磨,他都是默许的,他在两?边下注。若我当日半点不中?用,他绝不会出手相?助。”
“所以你在信中?告诉我,秦云陆三家?谁都不要信。”
“对。”
“留云滩一战又是怎么回事?”褚暄停问道。
“阿爹与陛下有一个计划。”傅别云说:“秦云陆三家?在边境已成?大患,若是不除,大瞿早晚陷入割据混战,所以陛下打算除掉这三家?,可一直等不来时机,阿爹后来想了一个办法,主动提议以死来换秦、云、陆三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