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官也是接到了护卫的消息,说是夏护卫畏罪自裁。”高驿丞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想来看看西延太子?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夏津的事孤自会处理?,不劳高驿丞费心。”西延行道。
“哎。”高驿丞拐了个调子?,道:“此事毕竟也发生在驿馆,下官自是应当帮忙。”
“不必了。”西延行说完就要走。
高驿丞见他要走,一下子?有些急了,不管不顾的直接抬手挡住了西延行的去路,“太子?留步。”
西延行冷冷一瞥,“高驿丞这是何意?”
“西延太子?不要急。”高驿丞面上还在笑?,心中却是又慌又急,他只想到了年纪安安稳稳致仕回乡,而后安享晚年,谁知临了临了摊上了这等事情,太子?殿下的近卫找上门,他想躲都躲不开?。
想到这里,高驿丞收回手,顺便给自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这个冬天出的汗都赶得上一整个夏天了。
西延行没工夫跟高崎耗,高崎此番前来显然是拖延时间的,他绕开?高崎就要走。
“下官接到密报,有人揭发夏津所做乃是受我大瞿云家所指使?,而云家与西延太子?有所牵扯,所以失礼了。”眼看着拖不住了,高驿丞想到了沉西交代?的,决定用上这一招直接来硬的。
西延行眼神?微眯。
“来人。”高驿丞不敢去看西延行的脸色,他这人本就胆小,只能强撑着收敛了讨好?笑?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请西延太子?暂居易水阁,且静待结果。”
接到消息赶来的天楚礼官踏进?院子?便听?到这样一句。
其中一人当即黑了脸,“大瞿难不成还想强留?”
“你们大瞿如此不依不饶。”又有一人道:“有失分寸!”
西延行则是死死握住那封血书,阴沉地望着夏津的尸首,他先前还只以为夏津是想借助鄢陵一事挑起天楚内乱,却没想到他真正打得注意是让他死在大瞿。
“只是暂居,暂居而已。”高驿丞一见天楚能说的上话的人都来了,心中更加叫苦不迭。他没有岑向那样大的胆子?,也没有洛书戚那样的好?口才,他只有脑门上不断冒出的汗,如今大冷的天,他愣是连后背上都出了一层汗,但现下大瞿这边只有他,他显然不能退步,不然搞砸了太子?殿下的计划,他只能提着脑袋去乱葬岗了。
他转而又陪上笑?脸,“还望西延太子?莫要误会,各位天楚使?者?莫要误会。”
西延行嗤笑?一声?,暂居,说得好?听?,他若是真的留下来,迟早失去性命。
他在心中盘算着硬闯的代?价,如今的局势,显然被留下才是最不利的。
天楚的官员一看他这样一幅死乞白赖的神?情,略显厌恶,“我天楚的太子?,岂容你们说留就留。”
“我大瞿也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褚暄停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事情没完,如何不能留?”
西延行抬眼去看,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身雪白鹤氅的褚暄停,而后是他旁边的沈懿,再是另一侧的沉西。
“看来大瞿此番是早有准备。”
“错了。”褚暄停轻轻一笑?,“此番于西延太子叫做害人终害己。”
他此话便是在告诉西延行,他看穿了西延行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废了他这位大瞿的太子?,而他如今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他对西延行来说是威胁,西延行于他来说同?样是威胁。
“但你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西延行举起手中的绝笔血书扔在众人眼前,冷笑?出声?,“夏津既然受你大瞿云家指使?,便是说明鄢陵之死与你大瞿有关,是你们大瞿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