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云将军。
起先她以为是?褚暄停怕消息走漏风声才让褚风龄给她传信,却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后又收到了褚暄停的来信。
“收到哥哥的消息之前,我已找遍了晋州和永州,而嘉州也已经被三哥的人?翻遍了,然而这些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褚扶清看向褚暄停,“哥哥在信上提到祁州陆家后,我便带着战音几人?往祁州去,却在路过一个村子时,听到有人?说猎户家的儿子上山打猎时捡回来一个姑娘。也幸好当时留心去查探了一番,不然真就错过了。”
“我见到她时,她浑身都是?伤,像是?遭过刑,身上还发着高热,若非那个猎户家还有点积蓄给她去镇上买了药,她定然等不到我们过去。”褚扶清想起当日看到的傅别云那一身的伤,还是?有些心惊,“不过当时即便在昏迷中,她也始终喊着遥时这个名字。”
认出是?傅别云后,她便去与这户人?家交涉带走,也幸好在那村子不远处的镇上有她设立的救济馆,她将人?带去救济馆医了好些日子才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一开始醒来的时候,傅别云谁都不信,甚至极少有人?能近她的身,她像是?全身竖刺的刺猬,谁都不能靠近,甚至和谁都不说话,更有甚者有一日救济馆内有个人?提了一嘴遥时这个名字,恰巧被她听见,当时若非她及时赶到,那人?会被她杀死。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好些日子,直到我派去祁州查此事?的人?回来,我才知?道她为何这般。”褚扶清道:“当日云将军九死一生将永州的消息带去给了陆琪,虽说瀚城是?陆琪带兵驻守,可他也不是?随便就能调兵去永州的,须得层层上报等待审批。”
“好不容易得了批准,可云将军那时深受重伤,从送来消息那日便一直在昏迷,陆琪便将她放在了瀚城的军营内。后来陆家的人?借着怀疑傅家叛国的由头,瞒着陆琪将人?从瀚城带走了。瀚城传出来的流言,想必你们也听派出去查探的人?说过,那也是?陆家放出来的。”说到这里,褚扶清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往下说:“他们似乎在逼迫云将军说出什么?东西,但你姐姐死活不说,而那时你在陆琪手?中,他们不好将你带来直接威胁你姐姐,便想了个法子,给她喂了致幻的药。”
褚扶清说着,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致幻的药物在大瞿除了黑市有少数流通,剩下的也只?有各处审讯大牢会用来刑讯逼供,一是?因为可以用来诱导犯人?通过看到幻想从而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另一个便是?此类药上/瘾,一旦沾染难以戒掉,发作起来更是?如蚂蚁啃食般痛苦,极少有受刑者能够忍受这种感觉,他们为了得到药,自?然就把?该说的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想从她口中逼迫出什么?,不过看样子,云将军在幻像中看到的是?你与遥将军,这才导致她如今记忆错乱的情况下将你们二人?拼凑成了一个人?。”
为避免有什么?错漏,她将过程说的很是详细。
傅锦时听着褚扶清的叙述,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住。
她方才安顿阿姐之时,看到了她面具之下的脸,那条长疤从耳垂一直延伸到下巴,而且一看便是?用利器刻意用力划出来的,想来也是?陆家逼供的手?段,她简直无法想象那一刻阿姐的疼。还有胳膊上的一道道痕迹,她一眼?就看出那是?刀子割出来的,刀伤与鞭伤留的疤不同,她只?看了几道就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那一道道伤像是?割在了她的心上,她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在那里哭出声。
她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继续问正事?,“方才阿姐提到的你帮她找遥时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将军既然在记忆错乱下仍旧喊着遥时这个名字,自?然说明她极担心你们,也就可以推测出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