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矣。”褚暄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打开门,双手?环胸地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强大并?不是傅家被除掉的理?由,做贼之人?的心虚才是。”
“受教了。”陆琪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而后失笑道歉,“是陆某失言。”
的确是他狭隘了。
待他离开后,傅锦时对褚暄停道:“多谢。”
褚暄停懒洋洋道:“是谢孤没有将你姐姐带去刑部审讯还是今日之言?”
“都是。”
“孤从来不接受嘴上说说的道谢。”褚暄停转身回?了自己先前坐的位置,“而你已经只?是嘴上说说了好几次。”
傅锦时将药放在他面前,又替他把脉,“我本可以?不说。”
褚暄停乍一听,有些意外傅锦时的无赖,便听她继续说:“我们是交易,互相帮忙不过是出?于各自目的的各取所需。更何况,殿下做这些也从来不是只?为我。”
傅锦时从来没有被褚暄停做的这些感动到冲昏头脑,相反她很清醒。
她不否认褚暄停是个还不错的人?,做的这些帮了她大忙,可感谢是一回?事,被这些束缚裹挟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总是让孤有惊喜之处。”褚暄停从不掩饰自己对傅锦时的欣赏,“清醒的可怕,也坚定的让人?心惊。”
他接触傅锦时以?来,发现她即便偶尔有些挫败和懊丧,也能很快调整心态,坦然面对问题,想办法解决。
“我以?为殿下会说无赖。”傅锦时收回?手?,“效果比我预想的好。”
这些日子调理?下来,褚暄停的身体恢复的比她预想中要好,解毒应该能比预期的早一些。
“是有些无赖。”褚暄停笑道:“不过你说的也是事实?。”
傅锦时将药推到褚暄停手?边,认真道:“殿下的如今的大度出?乎我的意料。”
之前褚暄停多阴晴不定的一个人?啊,哪句话说不好就把人?得罪了,即便不明着发脾气,也会暗暗地阴阳怪气,如今这样竟然都不生气。
他一说,褚暄停也发现了这一点,搅着药的动作一顿,他最近对傅锦时确实?有些太宽容了,傅锦时这话明摆着说他小气,但他竟也没觉得被冒犯。
这不正常。
他心道。
不过很快,他将这一切归结到对傅锦时的欣赏上。
聪明又有能力的人?有些脾气是应当的。
但是他虽然心里不计较,面上却不能被这样说,哼哼两声道:“你真该与沉西?一起去找个夫子学?一学?怎么说话。”
说完,几口将药喝了下去,放下碗后皱眉,“怎么越来越苦?”
紧接着又问:“孤的糖豆呢?”
傅锦时看着像是在找茬的褚暄停道:“这个药同昨天是一样的,糖豆三天前就吃完了。”
“你为什么不去买?”
“殿下一直没提,我以?为殿下不喜欢。”傅锦时说。
“孤当日不是说过好吃吗。”褚暄停拉下脸来,“而且你既觉得孤不喜欢,又为何之前一直都备着?”
若是说傅锦时先前还只?是觉得褚暄停像是找茬,如今便是确定了他就是要找茬,果然还是那个难伺候的主。
她垂下眼,有些苦恼的想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褚暄停挑不出?错来。
而这一幅神情落在褚暄停眼中却成了低头认错,还颇有些委屈可怜的意味,他是知道傅锦时不擅解释的,于是罕见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如今傅锦时本就因?傅别云一事心里头压着事,怕是也没多少?心思放在旁的事情上,而且此番的确是他脾气犯了。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本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