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消耗非常严重,应当是能睡上几日。
而后几天便重复着喝药睡觉修养的流程,慢慢的恶寒先好了,至少他不会把喝下去的药过一会儿吐出来了。
这一日他醒来时感觉有了点力气,精神也没有前几日那样疲惫,待到喝完药后,他问:“你那日为何扯孤那一把。”他脸色与嘴唇都苍白无比,声音即便带着掩饰不住的虚弱也能听出来其中的埋怨。
若是没有被扯过去,他大概不会下意识想带着人一块躲开,也不会因为反应不及挨这一箭。
褚暄停当时被扯过去后发现那袖箭是朝着傅锦时来的,他下意识带着人旋身去躲,可他当时太过虚弱,没甚力气,只能借着傅锦时抱他的力气带着人微微侧身,堪堪躲过了要害。
他其实没想以身挡箭,他才没那么善良。
但是,此事太过丢人,所以他决定将此事推出去,赖到傅锦时头上。
傅锦时抿唇看着褚暄停,片刻后道:“属下以为那人想杀的是殿下。”
褚暄停看着傅锦时觉得她好像有点委屈,后知后觉自己不太地道,傅锦时当时将他护在前头,那袖箭是朝着傅锦时的后心去的,即便是傅锦时将他扯过去,那支袖箭也是伤不到他的。
“你当时为何想要以身护着孤?”傅锦时当时那个反应一看便是打算以身挡箭相护,可褚暄停觉得,他与傅锦时还没到那个程度,即便是为了傅家的案子也不至于以命相护,此事若是换了沉西他们倒是有可能。
傅锦时其实知道此时说些为了褚暄停之类的话才是最好的回答,但她看了看褚暄停虚弱的样子,又想到了上午那倒在她身上的一幕,想到了非鸣曾替她当下的一刀,她决定坦诚相告。
“殿下若是死了,傅家便结案了。”
褚暄停若是死了,傅家的案子便没有人会再接手,怕是会就此结案,等结案以后再翻案就难了。
“你就不怕万一伤到要害,丢了性命?”褚暄停没想到她竟真的只是为了傅家的案子做到这一步。
傅锦时顿了一下,“属下有把握。”
褚暄停示意她继续说。
“殿下当时若是不动,属下完全可以带着一起躲过。”
她扯过褚暄停后便反应过来那人要杀的是她,她脚下一转就要带着褚暄停朝旁边躲开,却不想褚暄停猛地转身替她挡了下来,一瞬间她是懵的,霎时间好似回到了非鸣死在她眼前的时候。
褚暄停的表情一下子便僵住了,紧接着他冷冷一笑,“孤给你挡一下还多余了呗,。”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傅锦时察觉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她皱着眉想解释,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即便是怕属下死了,柯蓝无人能解,殿下才以身相护,属下依旧是很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
虽说褚暄停救她是因为柯蓝之毒,她依旧会念着这个好,以身挡箭不是谁都能挡的,即便是她当时也不过是把握能躲过去。
听了她的话,褚暄停深吸一口气,“是!孤不过是觉得你比其他大夫有用,孤若受伤,便是为了傅家案子你也必定尽心尽力救治孤,但若你受重伤,其他人能不能救的活你还未可知,孤的毒可还没有解,不能冒险。”
比起被傅锦时知道真正的原因,这个原因反倒好一些。
傅锦时觉得褚暄停醒来后有些奇怪,往日里他从不会解释这么多,这会儿竟把想法说的这样详细。
不会是她麻药用多了吧,她看着褚暄停缓缓地想。
不应该啊。
“殿下。”傅锦时还在思考褚暄停忽然抽什么风,便听到外头周叔的声音,“唐世子和叶公子来了。”
傅锦时手指一顿,褚暄停看了她一眼道:“进来吧。”
唐明珂对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