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煞的魔头叫小孩呢?
宿主只要肆意行事就可以了,他是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身为系统的它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特别是一旦被人知道前任首座跟现任魔尊结为道侣了,就很炸裂。
……天呐,这个声望不会哐当一下掉到负数吧。
系统卑微地说:【首座大人,考不考虑隐婚啊——】
虽然没有证婚人,它不才也可以当当司仪什么的。
陆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在那艘船上,陵川渡吻他的那一瞬间,陆渊心里陡升一种怪异的感觉。
实则在天都城看见陵川渡的心障之时,就明白了他曾经对自己的感情。
陆渊当时确实有些生气。
如果陵川渡神智清醒,他甚至想逼迫对方亲口对自己说出情谊,而不是借用一个神识被困在混沌牢笼里的身体,才能玩笑似的说出一句喜欢。
但是他对陵川渡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是一种从小到大的熟悉感,所以才会默认对方侵入自己的领地。
还是那只是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陆渊有些疑惑,因为他并不缺乏追随者。他不是非要占据陵川渡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憧憬。
时重光的猜测同时也在他脑海中回荡。
在九苍城,他难道是真的想杀了陵川渡……
——不可能。
陆渊心念一转,若是他真的动手了,那自己绝不可能被修为不如自己的陵川渡反杀。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罕见地多了一抹纠结。
砰得急促响声打断了陆渊的思绪,他抬眸看见不远处几个小孩正在放烟花玩。
那是一种名为地老鼠的烟火,只会在地上乱窜。
陆渊心脏一缩,面无表情继续迈着步伐,离那白日里的烟火越来越近。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恍惚中看到了十几岁的自己……和陵川渡。
那是在撞到陵川渡给自己祈福的第二年生辰。
他做了一件事-
九苍城是一座巨大的浮空之城,离天更近,压迫更重。
夜晚的天空倒像是一块倒扣的黑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陵川渡看了一眼夜色,便准备熄灯入睡。
“师弟,快出来!”陆渊在外面疯狂挠门。
“你有什么事?”陵川渡披上外袍,打开门。
他平时睡眠规律,第一次被人打破作息。
陆渊捧着烟花,在门口望着他,眼神亮若星辰。
见他半天不动,陆渊又腾不出手拉他,“你愣着干什么啊?出来放烟火!”
陵川渡往他身后看了看,“今天是你的生辰,但是你朋友呢?”
“就我们俩,你快点!”陆渊觉得他磨蹭,忍不住抱怨,“你下次搬得离我近点吧,跑过来麻烦死了。”
陵川渡莫名其妙地被拉进夜幕下的九苍城,就像他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陆渊的世界。
万籁俱寂,只有几声虫鸣。
陵川渡已经开始困了,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
“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别人吧。”他还是有点犹豫。
“哎呀,不打紧,这里是后山。”
陆渊随意点燃一个烟花,这个烟火立刻跟被踩了脚后跟的人一样乱转起来。
陵川渡没有见过烟火,他心里一紧,困意顿消,手比思绪更快地一指点灭了烟火。
陆渊哑然,他好笑地拉着他说道:“别怕,这种烟花叫地老鼠,你看它像不像一只到处乱窜的老鼠。”
陵川渡反应过来他有些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