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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议你那么做。”

自从听了陆渊说他活不了几个月后,他恨不得找个地方把人安安全全地栓在那里。

但他又悲哀清楚地知道,他根本困不住陆渊。

陆渊是九苍城的簌簌飘雪,是穿过凤池宗松涛的疾风,永远不会止步的。

陵川渡重复了一遍,“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生死之境的力量。”

陆渊赞同:“确实。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陆渊说:“现在死,还是拖几个月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初春的第一抹绿色。”

陵川渡脑子一空,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死死地揪住了陆渊的衣领。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威胁对方:“不许说这个字。”

陆渊垂眸看着对方,低沉地笑了,“你是在害怕么?”他伸出手抚平陵川渡眉间的不安,循循善诱道:“那我还有个方案,你要不要听听?”

陵川渡松开手,故意不去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衣领。

“你且说来听听。”

陆渊慢条斯理地理好领口,他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眉眼晦暗,如隐匿在暗处的捕食者,“那就是……同我双修。”

陵川渡瞳孔瞬间放大,连带脸上的表情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陆渊看着陵川渡茫然发呆的表情,像个失了心魄的人偶。

转移注意力的目标达成了,他促狭地说着讨打的话,“开玩笑的,不逗你了。”

陆渊还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陵川渡一把摁在椅子上。

肩胛骨撞到椅背上一阵抽痛。

迎上的是陵川渡幽幽的眼瞳。

陵川渡:“你说得对。”

陆渊头皮发麻,他怎么说的就对了。

被人压制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感觉并不好。陆渊眉头紧蹙,他攥住对方的手腕,抵上陵川渡偏执阴郁的眼神。

陆渊艰难地开口:“你现在是要……”

“双修。”陵川渡冷漠地回答他,嘴上说着最亲密的字眼,手上动作就跟执行一项任务般呆板僵硬。

他挣脱开陆渊的手,扶起对方的下颌,毫无章法地吻了下去。

他动作粗暴又急躁,不出意外地磕破了双方的嘴唇。

陆渊下意识地轻轻舔了一口唇瓣上的伤口,尝到了一股温暖的铁锈味道,带着微弱的刺痛感。有自己的血,也有他的。

他思绪懵了一瞬,“你在干什么?!”

陵川渡没有什么表情地望着他,他嗓音很干,唇角还带着赤红的血迹,“救你。”

“我不介意。”

他说着就更加紧密地凑了过来,诱惑般地牵起陆渊的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陆渊像看着一个怪物。

陵川渡语气中对自己的轻贱让陆渊怒不可遏,一腔怒海不知往何处发泄,他甚至想呵斥道可是我介意!

这几个字挤在嘴边,压得他心中千钧之重。

陵川渡瑟缩了一下,继续木然地同他对视。

暴怒之后是极致的冷静,只有紧绷的眼角显现出陆渊内心的翻涌。

他伸出指尖,在陵川渡的眼前晃了晃。

对方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他的动作,跟只猫儿寻着逗猫棒没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终于厌倦了这个姿势,陵川渡捂住头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又贴了过去。

——陵川渡现在这个状态看着就不是很正常。

陆渊神色终于收敛平静,他双目中流烟似金,那道黑线发出狂喜的迸裂声,更加兴奋地往外延伸着。

被魇住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陵川渡被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