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给截了下来,回家就是一顿好打。
窗外“咚!咚!”“咚!咚!”连绵传来几道鸣锣声。
已经是打二更了。
沈循安现在也有些犹豫了,他声若蚊呐,“也许只是寻花问柳去了呢……”
毕竟醉倒温柔乡也很正常的……吧。
陆渊突然嘴角一扬,露出森白的齿尖。他舌尖在唇齿在转了一圈,低垂的眉眼像风雪渐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
沈循安简直惊呆了,他觉得陆渊前后转变也太大了,“我们真的要去么?!”
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岂不是尴尬!
在沈循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路上了。冷风疯狂灌进他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开始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过于冲动。
他欲哭无泪道:“可是我们现在过去了,会不会打扰前辈啊?”
真的不愿细想,自己在前辈心中印象是不是更差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自己师兄的冷笑声。
在夜风中,激得沈循安脖子一缩。
他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跟在眉间带着一抹病气的陆渊后面。
是了,陆师兄自从临安镇后身体就不大好了。
鹧鸪梦从内部被暴力摧毁之后,所有沉溺在梦境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波及。
而梦境被毁的那天,凤池宗魔气弥漫,虽然林宗主事后说是逃脱封印的魔物作祟,已经被抓捕后重新关押。
但他总认为不是那么回事。
不安的感觉诡异地让沈循安有点风声鹤唳。
回香坊倒像是没有受到水鬼索命的影响,已经是亥时,但是依旧能听到模糊又熙攘的人声,推杯换盏的嬉闹声,妩媚软语的调笑,黏黏糊糊的听不请一句话。
沈循安透过窗户影影绰绰的人影,张了张嘴,“好多人啊。”
许是冬天太冷,门口并没有站着什么人,但是大门只是虚掩着,能感到里面传来暖和的温度。
沈循安搓了搓冰凉的手,推开了门。
暖黄色的灯火一下倾泻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寒气。
未见其人,爽朗的笑声先传来过来,“两位客人来玩什么的呀?”
大冬天的,老鸨依旧拿着一把装饰性的团扇,虚虚遮住自己下半张脸,打量着两个人。
陆渊上半张脸掩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他语气温和又强势,“你见过一个戴着傩面的男人么?”
老鸨手上轻轻挥了挥扇子,实则脑子里面已经转了几轮,她心里已有定论。
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
倒是像来……捉奸的。
老鸨眼珠子一转,这种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她肯定是要为客人做掩护的。
她捂着嘴笑道:“哎呀,你说的那个男人我没见过。”
陆渊垂眸望着她,“真的?”
他模样倦怠又懒散,但老鸨心里不由一阵犯嘀咕,她也见多识广,见过不少杀伐之气重的人,今天这位她一瞧便知道是见过血的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咬了咬牙,不能跟钱过不去。
老鸨刚下定决心把陆渊打发了,一个梳着双螺髻的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刘妈妈,那个戴着很吓人面具的客人说……”
话没说完,她就瞅着老鸨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不由地低了下去。
老鸨气急败坏地戳了戳对方的脑门,“你个傻子,什么都往外说是吧!”
小丫鬟委屈地瘪了瘪嘴,小声地嘀咕着:“明明是你说人家是贵宾,要优先满足他要求的。”
陆渊似笑非笑地撩了一眼老鸨,“没见过?”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