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脑子不灵光,看上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一看张向前摸着下巴出神的样子,徐昭直接越过他,打算回宿舍。

眼见人要走远了,张向前忙喊住徐昭:“哦对了,等会儿,有你的两封信封信,两个月前到的,一封是首都寄过来的,另一封地址是明江市,我顺道一起给你拿回来了,就放在你的办公桌上。”

徐昭先看了家里的信,父亲在信里提到给他定了一门亲,时间紧迫,叫他尽快赶到明江市接人,还特地叮嘱他态度好点,不要冷着一张脸,如果吓跑了未来的儿媳妇,回家要他好看。

他下意识拧眉,觉得父亲很不靠谱,把两人不认识的人强行凑到一起,他连姜家的那个姑娘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有一种被老父亲卖了的荒谬感。

他又拆开另一封信,信封上写了寄信人的名字,叫姜国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一张薄薄的纸从里面掉出来,字迹有些潦草。

徐昭看得很快,一边看一边皱紧眉头。

张向前好奇,忍不住凑过去,伸长脖子想要偷看一眼信里写了什么,却被徐昭眼疾手快躲了过去,他把信重新折好放到衣袋里,然后快步上楼。

还是这么警惕!

“小气!”张向前嘀咕了一声。

他记得徐昭家在首都,不在明江市,伸手想叫住他,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向淡定从容的人表情都变了。

勉强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家里只有一张床,还被砸了一个洞。

姜穗涵望着那个洞,很是忧愁。

最后姜乐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块木板,垫在那个大洞上,刚好能遮住,只是两边低中间凸起,确实不会睡梦中掉到洞里,但是睡在上面很不舒服。

奈何现下条件艰苦,只能这样了,好歹能躺在上面不至于卡住。

家里还剩下三个生了芽的番薯,再没有别的吃的了。

姐弟俩互相望着彼此,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声在空荡的屋内响起。

姜乐昀盯着地上的三个番薯,眉头紧锁,很为明天发愁。

吃了今晚这一顿,家里就要断粮了,姐姐还受伤了,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出去找活干人家也不要他。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姜乐昀很有当家意识,想要为这个家尽一份力,只是他年纪小,实在想不到破解困境的办法。

姜穗涵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快别皱眉了,都要成小老头了,别担心,姐姐会想到办法的。”

尽管她也很为家里的生计烦闷,但她是大人,必须扛起这个家,总不能叫一个七岁的孩子跟着一起担忧。

姜乐昀眼巴巴地追问:“什么办法?”

问到点子上了,姜穗涵迟疑了,一本正经地忽悠:“呃,暂时还没想到,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总会想到的。”

姜乐昀抿唇,看着姐姐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但是也不好拆姐姐的台,板着小脸,表情失落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