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绾绾低呼一声,被男人单手抱着腰,一把提到了他身后。
随即,江诀松开小妻子的腰身,立马牵住了她的手。
江澈拉了个空,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皇兄。
江澈对上江诀冷厉的眼神,莫名结巴了一下:“三、三皇兄……”
江诀冷眼睨着他:“太傅教的功课,今日的写完了么。”
不等江澈答,江诀咬牙切齿道:“写完了就再写十遍!”
江澈呆了:“皇、皇兄……”
“君无戏言。”江诀冷脸,“再缠着你三皇嫂来这种脏地方,孤便下旨,命你及冠之前再不许出宫。”
江澈完全不明白三皇兄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再说马厩日日有人打扫清洗,根本就不脏啊。
但是江澈听懂了江诀的最后一句话,顿时委屈得要哭。
江诀厉色看他一眼,江澈又顿时不敢哭了,只憋着一脸的委屈,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程绾绾也没想到男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本来想说,她没有弄脏衣裙也没有弄脏鞋袜,她站得很远的,没事的。
但是她刚要开口,仰脸瞧见男人冷沉的脸色,又立马把话咽回肚子里,不知为何,莫名不敢说了。
江澈好不容易出来撒欢,一转眼,又被赶回去写功课了。
江澈不敢忤逆江诀的意思,只能哭唧唧回去。
等江澈一走,男人的脸色才算和缓了些。
程绾绾没敢说话,江诀低头看她,神色仍残余着冷戾,尤显得一张脸尤其锋利。
但他语气是温和的:“方才吓到了没有?”
程绾绾看着男人冰冷的神色,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这张脸竟也是极俊美的,别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酷,反而越发像俯瞰众生的神祇。
程绾绾晃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问的是她没有被他刚才的训斥吓到,还是问她有没有被别的什么吓到?
眼前小太子妃明眸瞠得圆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答话,仿佛是入了定。
江诀更低声哄:“真被吓到了?江澈把马牵出来了?”
程绾绾回过神,知道男人问的是什么了,连忙摇头:“没有!我……我没有吓到。”
江诀觉得她似乎怪怪的,尽管听她这么说,还是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确认她真的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略略放心。
又嘱咐:“下回别同他一处,他顽劣不堪,行事没有半点分寸。”
话语里,隐约有股浓浓的嫌恶。
程绾绾觉得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是她并不反驳,只乖乖地点头:“嗯,绾绾知道了。”
“乖。”江诀摸了摸她发顶。
既到了马厩,江诀便叫人将他的马从专门的马厩里牵了出来。
上回来马场,他并没有牵他的马出来,就连射柳赛的时候,也是骑的别的马。
他那匹乌骓马只在上战场的时候才会骑。但今日不知怎么,方才听到江澈喋喋不休说江偃的奔月如何温顺,又想起来时的马车上,江澈说有一匹满川花如何好看。
江诀分明看见小太子妃眼中有些好奇。
他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但总想把自己的马牵出来给她看看。
第130章
马厩专门饲马的圉人牵了江诀的马出来。
储君的马就是和别的马不一样,程绾绾一见便瞪大了眼睛。
江诀留意着小妻子的反应,见她如此,不由勾唇笑了笑。
江诀道:“它名叫踏霄。与瓦剌之战,一直是踏霄伴孤身侧。”
程绾绾只知道讷讷点头,呆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