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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跟哪啊。

舒颂一因为封言舟单纯的脑回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对于封言舟似乎一直都没有过实质性的追求。以至于他喜欢封言舟这个人,但对方却一点也没有接受到信号的,认知还停留在很纯洁的关系上。

舒颂一没喜欢过人,也没想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和他在一起这种事。他喜欢封言舟,是的,喜欢,但他又怕自己的喜欢为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造成负担。

毕竟他甚至不是个女孩子,这份喜欢也不是很符合社会主流的。他和封言舟还有队伍的大家都在追求着冠军,若是因为这种儿女情长扰乱了夺冠的脚步,耽误自己也耽误封言舟,他会追悔莫及。

于是舒颂一没有反驳封言舟为他找的那个借口。

封言舟倒也没想到舒颂一会因为happy太吵这种事生闷气。

难怪上一把游戏对线的时候打那么凶,一个软辅不停地走位消耗,都快走到对面脸上去了。

封言舟看着舒颂一别过的脸,修剪过的清爽的发型将这人精致立体的侧脸轮廓勾勒得蓬松又柔软。

舒颂一早上梳头似乎是走神了,有些翘起的毛发并没全部顺顺地梳下去,翘起一绺一绺的小揪揪。

他想了想,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一点蜷缩起来了,最后捏成拳。

封言舟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叫了一声:“舒颂一。”

舒颂一循声回头看他一眼。

只见少年稍稍弓下身子,柔顺而毛茸茸的一颗圆脑袋凑到自己面前,两边立着的耳朵红扑扑的。

封言舟说:“给你摸两下,别不开心了。”

天知道一个不久前还在跟人打赌“今天谁输谁是谁爹”的十八岁狂妄中二少年做出这种举动,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而站在他对面的人又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没当一个直接把人抓起来抱在怀里的疯子。

舒颂一感觉自己脸热透了。他下意识想抓自己背后的帽子当遮羞布,但手伸过去了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袖队服,没有帽子。

他突然痛恨夏天。

就在舒颂一抬起手要揉封言舟垂下的那颗脑袋的时候,休息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两个人就跟干了什么坏事被当场逮住似的瞬间弹开,分别隔着对方十万八千里地站在两侧。

互相背对着,一个假装很忙地开始整理衣服,一个假装很热地拿手给自己扇风。

休息室的门在这时“砰”地一声被推开。

封言舟利用两秒钟的时间思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热一点了、脸是不是降温了,能不能转过去面对队友。

耳边却猝然传来嘶哑而尖锐的一声:“颂一啊——!”

就像高温烧红的铁块突然碰到水发出的难为听的动静。

封言舟脊背一僵,骤然回身看过去,便见一位穿着堪称残破、满脸沟壑的妇人几乎以半跪着的姿态挂在舒颂一的身上。

舒颂一脸上的表情闪过错愕、惊讶,然后是疑惑。

他没说话,而是不自觉地一甩手将那妇人推开,往后退了两步。

伟哥带着老马一起,也在帮忙着拉开那位妇人:“朱女士,请你冷静一点……”

开心带着KK和小祥则站在舒颂一的身后,开心手攀上舒颂一的胳膊:“队长,没事吧?”

却又被舒颂一不动声色地抽离。

“儿子,儿子,你还认得妈妈吗?”妇女却完全不理会身旁的人,她破旧的满是线头的手提包在胳膊上随着动作晃动,不断砸到身旁的人,目光只一个劲地盯着那背对着她背影僵直的青年,“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