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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曾经带着母亲面诊过的办公室。

跑上跑下,不仅没找到人,甚至连当值的医生都不是负责封言舟母亲的那个。

真有点倒霉。

舒颂一不信邪地又跑了好几个科室,除开住院部,他几乎把这座医院上上下下能考虑到的地方都跑遍了。

再回到街边,风裹着雪狠狠刮过他的脸,他被衣物蒙出的汗让这一吹,脊背猛地一激灵。

再次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距离出门过去了两个小时。

打车又受限于司机人手不足要排队。舒颂一等了几分钟,实在没耐心,打开手机地图搜了下路程,最后决定步行。

就这么找着。

舒颂一找了封言舟整整五个小时。

电话也不知不觉打过去无数。

他甚至把封言舟家所在小区的周边都跑了一圈。

最后又回到医院。

“不是说还有别的地址吗?给我。”再次走进医院的大厅,舒颂一单手拉开自己羽绒外套的拉链,将手机贴到耳朵上,感觉到降温的同时对伟哥说道。

“我这边能列出来的你差不多都跑过了。”伟哥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些为难,也有些懊恼,“我也不了解除开这些地方他还会去哪……平时对这小子还是关心少了。”

他说完,又忍不住低骂一句。

舒颂一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别的参考地址了?”

“没有。”伟哥答。

“我打电话他不接。”舒颂一眉头越拧越紧。

伟哥叹了口气:“一样的,我也打过好几个,都不接。”

“开心他们知道吗?”舒颂一问。

“我还没说。”伟哥答,“就算现在让他们知道了也是白操心。大过年的,又赶不回来,还是没必要说。”

“嗯。”

“你找得差不多,实在找不到也先回去吧。我看了下上海的天气预报,晚上雪好像会下得更大。你自己一个人在基地别生病了,注意保暖,少吃泡面那些没营养的……”

“知道了。没别的事我挂了。”眼看伟哥又要絮叨起来,舒颂一面无表情地出声打断。

“……明天大年三十,一定要吃点好的。”伟哥顿了下,还是忍不住道,“我会给你打视频检查的。”

舒颂一:“哦。”

伟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才开口讲出一个字音,就被一道女声打断。舒颂一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炮竹声、孩童玩闹的嬉笑声,还有大人们的聊天混着电视机节目的嘈杂声。

很是热闹。

电话就这样在伟哥匆匆忙忙的道别中挂断了。

舒颂一放下手机。

他抬眸环顾四周,虽然临近过年,但医院却“热闹”不减。

来都来了,再找一遍吧。

反正也无事可做。

这么想着,舒颂一平静地叹出一口气,再次动身。

*

目光痴痴地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发呆,封言舟迷迷糊糊地想起,到目前为止,自己似乎已经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左手边大门上方血红色的“手术中”仍然亮着灯,意味着他还不能就此松懈神经。

封言舟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脑袋。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

封言舟没有抬头。

他没精力去搭理那些无关紧要的动静。

但他也没想到那“动静”其实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封言舟。”一道男声于耳畔响起。

陌生又熟悉。

被唤及姓名的人这才掀起眼皮看过去。

目光落定后,他本半阖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