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啊……
但是啊,他平静地抚平了自己胸口前的褶皱,将酸楚吞下。
——他已经不在意自己是否会继续受伤了。
于元淮而言,最大的阻碍无非兄妹间的那点名分。
这一步却早已被元黎跨过了。
也算阴差阳错,他们互相在意的点都不一样。
元淮是艳鬼,是厉鬼,是被缠上了就无法轻易的脱身的的艳鬼。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呢?
***
“原来在这里!”我急促地喘着气,一边用气音无意识地哼哼,一边努力将手往床底下努力探去,我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还是找了它。
我这人做事比较谨慎。
12G小电影哪里是可以光明正大谈论的事情,为了不被有心人士揭穿我这早已被染上无数染料而变得复杂的灵魂的真面目,我把小电影的盘和其他记录日常的盘混在了一起,放在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确保在有心人士来扒拉我的盘的时候至少只有百分之三的概率会在第一次摸索就抓住我的马脚。
联邦高层一个个都把该干的不该干的事情全部干完了,却对着小电影避讳至极。
衣冠禽兽啊!
我既没有[哔哔哔—— ] ,又不怎么去酒吧,身为一个守法公民,我看点[哔哔哔—— ]电影怎么了?呵,该死的联邦上层,害得我没机会和同好交流,也没机会吃太太做的好吃的饭。
画个圈圈诅咒联邦上层。
差一点……
一点点……
马上就碰到了!
“抓住了!”
我一本满足地抓住了
“阿黎。”
“……!”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我一个鲤鱼打挺,脑袋狠狠地磕上了床板,疼得我差点没晕过去,好险撑着地板调转了个方向——
“哥、哥哥?”
元淮在外面。
顾不得思考他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把藏着小电影的网盘塞进口袋里,即使硌得慌,我也要守护住我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当。
……然后感觉有点奇怪。
我为什么不先发制人呢?
区区百分之三的概率!
……
元淮不能弯腰,他的腿不允许,连独立走动都很勉强的人,于是,从她的角度便只能看到元淮纤瘦细长的脚踝,白皙细腻,泛着粉白的红晕。
白色的一次性拖鞋。
刚刚沐浴过的水珠顺流而下,隐入布料。
“阿黎……!”从元淮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她圆润的指尖,探索着什么,突然,握住了他的脚踝,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没有眼神交流,他就无法探究他人的想法。这是毫无预兆的动作。元淮猝不及防地将唇齿间的名字呢喃出声。
恢复了体力的Alpha的力量不容小觑。
她的手指略一用力,元淮便支撑不住,摔在了她卧室地面上铺着的雪绒地毯上,松软的触感自后背与从尾椎骨上爬的酸疼感一同袭来,连阻隔都算不上的浴衣顿时垮在腰部。
什么风光都……
一览无余。
白色的天空,娇嫩欲滴的粉红色花骨朵,夜色下,平地之上轮廓并不清晰却又的确有些崎岖的小路,和深且浓密的树荫下的潺潺流水,温暖的雪花。
风,花,雪,夜,都有了,于是便构成了一副极其秀美的风景图。
罪魁祸首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笑容比粉红色的棉花糖还要甜蜜,唇角边那颗小小的痣攀上了他大/腿/内/侧,那么小巧玲珑可爱的一个女孩,就这样强石更地从他的双腿之间探出了脑袋,还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