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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上话。

可璟王能和颜悦色地与人说话,不可能没有所图。

可是这太监说的,因为他,奚吝俭才……

奚吝俭哪有什么不杀人的理由?苻缭是怎么劝住他的?

林星纬还没想出这个答案,身体已经打了个寒颤。

不至于吧……苻缭怎么说也是世子,何必为了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还是对他来说,这也是能被舍弃的?

他有时难以跟上苻缭的思维,就像他认为璟王并非恶人一样。

最后自己还是相信他,将玉玺交到了璟王手上。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活命竟然还和苻缭有关,而且是……

“璟王……”林星纬的手不断发抖,“璟王怎能这样乘虚而入!”

孟贽已经走了两步,听见他义愤填膺的话,转过头来看他。

面色一言难尽。

第94章 第 94 章

苻缭双手紧紧捏着瓷杯边缘, 微不可闻的抖动让里面的茶水有了些微倾斜,眼看就要洒在桌上。

“喂。”安采白的故意出声成功让其变成现实。

茶水已经放温,苻缭还是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循声望去。

安采白身边的侍官飞了她一眼,表示不满, 被安采白故意无视了。

殷如掣在等奚吝俭的消息——殿下在出发前自然是与他们交代过相关事宜。

殷如掣看着自己的影子, 已经拉得相当长了。

照理说, 该有消息来, 无论好坏, 总不能连个信都没有。

还是安采白那一声,把他的神思也唤了回来,看向苻缭。

若说先前世子还算平静, 现在他的忧虑便毫不掩饰地摆在台面上。虽然世子显然没有那个意思,甚至还在竭力隐藏自己的忧思,但在殷如掣看来, 这简直是有意无意地在埋怨自己。

是为自己将殿下要通信之事告诉了他。

走之前殿下便吩咐过,不必透露给世子,等报平安信到了, 世子自然不会担心什么。

招架不住世子再三询问,况且他想着也快到时间了, 说了也没什么关系,一不小心, 没收住就这样说了出去。

殷如掣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

殿下要是知道了, 自己怕是又要挨罚。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也在担心殿下的安危。

与约定的时辰相差几时是常有之事, 而现在这信, 足足迟了半日。

他们就在上木的边界候着,一眼能望到城门, 迟迟不见有什么动静。

世子已经在上木歇下一日,和谈必要的帛书也已写好,士兵们浩浩荡荡地来,得知并非真的要开战后,无比喜悦,一下就放松下来,没个纪律。听闻有人已在上木寻到多年未见的家人,殷如掣暂且也就放着他们去了。

但这么多人,上木一个弹丸之地,要久留还是太困难。

他清楚殿下的能力,知道就算事败,殿下也能抽身——毕竟军伍都装模作样地在出征呢,这可是官家他们亲自授意的,这样一来,最容易突破的地方,反倒是京州了。

殿下没理由会失败。殷如掣愈发肯定这一点。

既如此,为何迟迟不见信鸽,或是赶路的马夫?

殷如掣皱了皱眉,因着背对众人,有恃无恐地显露出几分戾气。

“安娘?”苻缭没有察觉安采白的故意之举,不在意地抹掉溅上指尖的茶水,看向她,“可有什么事?”

对苻缭来说,任何一件能使他分心之事,在此刻都像是救他一命,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漫长的沉默。

尤其是,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奚吝俭不会出事,不甚在意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