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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还未布告出去……也不着急了,这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

“孤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奚吝俭抚摸着自己的扳指, “你的用意太过明显,想早做打算并不难。何况真正到边境要多长时间?这么着急出手, 真不怕消息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就算知道, 你又如何化解?”米阴见他不像虚张声势, 却觉得他并无破局手段, 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与动作。

毕竟自己挑起的可不是什么小事。只要能将奚吝俭架在两国之间冲突上,他没那么容易脱身。

对于苻缭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 就更没办法了。

“孤将人送出去,自然是有办法了。”奚吝俭低低笑了一声,“总管似乎一直在小看孤。”

好像自己从来没有主见,做出的决策也软弱无力。

甚至认为是苻缭影响了自己。

要说影响,不是没有,但绝不是米阴认为的那样。

奚吝俭眼眸缓缓眨了眨。

不知他那边是否顺利?

苻缭咳嗽两声。

外面很安静,马蹄的声音和着树叶的沙沙声空灵,幽远得不像是在郊外。

“世子,我们需要稍停一下。”

殷如掣抖了抖车帘。

“好。”苻缭应道。

奚吝俭和他说过,路上会有人来帮忙,具体的殷如掣会打点好。

他有些奇怪:“是对方来晚了?”

照奚吝俭的说法,该是对方早有准备,他方才还担心耽误太久,会让人久等。

“嗯……是。”殷如掣也有些不确定,“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对面的人送来的信刚到我手里,我才知道那边出了点事。”

“出事?”苻缭眉头皱了皱,“什么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世子不必担心,很快就解决好了。”殷如掣道,“就是赶过来需要点时间。”

殷如掣说得很平静,苻缭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

“具体是发生什么事了?”他道,“我能知道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面的消息有点急。”他撩起门帘,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不过对面让我们放心,而且出了什么事,我也能保护好世子。”

那张纸条被折了很多道褶皱,按殷如掣的说法,应当是刚写下来不久,但纸条看上去是相当陈旧,想来送到他手上历经了不少波折。

苻缭隐约看见那张字条上带着些血迹。

兴许是看错了。

苻缭无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见苻缭忧心忡忡,殷如掣干脆道:“世子,我能进轿厢么?”

苻缭点点头,殷如掣便坐了进来。

“殿下相当信任世子,我觉得世子也该有自己的判断吧。”

苻缭思索一会儿,道:“殿下只嘱咐了我要做什么,其余的没有多说。”

虽然这样说着,苻缭的语气并没有不确定。殷如掣长期跟在殿下身边,知道这时候应该等着世子开口。

“米阴想把殿下调离出京州,面上的理由是上木。”苻缭思考道,“但是北楚的兵力还在殿下手上,殿下不会疏于管理的。”

上木既然不是强国,硬是要借战争搏一个奚吝俭生死未卜实在不像米阴能做出来的事。

何况奚吝俭也说过,他觉得米阴的态度相当暧昧,这用意不可能这么简单。

米阴也没有非要针对奚吝俭的理由……他曾经还是奚吝俭母亲的太监,既然与她没有矛盾,为何又要敌视奚吝俭?

苻缭同样也知道,米阴对奚吝俭的敌意不是假的。

似乎还将对他的不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