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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知道他在打马虎眼,特别是男人想靠近付涼说些什么时,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插在了两人中间。

“那你可以说说那段逆风的历史先生。”他扯出一个假到不能算得上笑容的表情,继续说:“巧了,我也是商人,我想我会明白你的。”

男人面对他这个不知是何身份的人本就拿不出恰当的接待礼仪,闻言也只能去看那位被挡在唐烛身后的贵族。

接着,付涼笑着道:“嗯,那就说说看吧,这位先生是远近闻名的经商天才,兴许可以帮帮你。”

说罢还不忘用慷慨到令人发指的姿态走在最前头,几秒钟打开了锁死的大门,边往里走边建议,“这肯定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我想我们还是进去慢慢谈吧。”

随着大厅的门打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道扑面而来。

唐烛在鼻尖前抬手扇了扇,在满是细小尘土颗粒的光线下,看见了满屋子被白色防尘罩遮住的画框。

果然是被当成了库房?

啧,想必是因为要存放画不能受潮,才找人把爬满藤蔓的墙壁重新粉刷。

这也怪不得付涼能够猜到这栋房子被人当成了库房。

而趁着他思索的功夫,付涼已经掀开遮住油画的白色防尘布,头也不抬地复述起油画右下角的署名,“威廉.伯灵顿。”

接着说,“伯灵顿家族最小的儿子,算起来今年大概30岁。早年因病从剑桥退学,在医院养了几年后跟随自己的姐姐做起了地产生意,但是由于没有天赋又或是运气不好,在三年前几乎赔光了积蓄,被家族中所有人孤立。可依照你今天的表现看,看来你志不在此,你更喜欢倒卖艺术品,比如油画。这条街就是因为你的暗箱操作,才能有现在的规模吧。”

威廉苦苦笑道,“看来星洲的空屋,真是世界的传声筒。侦探排名第一的殿下,更是名不虚传。”

话音未落,男人的眼中几乎藏匿不住地流露出兴奋。

而这时候唐烛才发觉,刚才威廉那个所谓的苦笑,并不是被拆穿后的找补,而像感慨于自己与付涼的差距。

“殿下,真的是您回来了殿下!您终于要插手那个案子了吗?”男人像是“验货成功”了,至今才信任此刻冷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当年离开伦敦的天才侦探。

不等他们给出答案,威廉就几乎浑身颤抖着发出欣喜若狂的声音:“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就知道!”

而唐烛也已经站在付涼身边,把两人隔开,语气甚至算不上友善,“威廉先生,所以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威廉的视线几乎是瞬间汇聚到付涼身上,可在看到青年的眸子时又即刻冷静许多,改口说:“为了案子。”

而这男人与付涼的短暂对视已经足够引起唐烛的不满,他的语气逐渐生硬起来,“别废话,说清楚。”

他真是觉得脑袋要炸了。

威廉这狂热到要把付涼活吞了的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

“十年前我就告诉他们了,这个案子只有殿下能够破解。他们不相信我,只因为当时我还在医院养病。后来我听说殿下要跟着公爵一起去星洲,便去找到因为此事被革职的约翰探长,可那个懦夫说自己对此无能为力,还说自己就要离开伦敦。他甚至告诉过所有人,他这辈子唯一再回到伦敦的原因,只能是解开那个悬案。”

男人语无伦次的表现跟刚刚比起来判若两人,“十年前我也去看过那幅画,就是那幅画着盲女的画,它被约翰当成宝贝一样藏在家里。所以当卡文迪许家的船出现在伦敦港,而约翰家又重新亮起灯的时候,我就猜……我就猜是殿下回来了!”

唐烛越听越觉得别扭,皱着眉头把付涼挡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