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摸样,转过脸解释说:“是这样,我、我之前在楼梯那边捏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睡了一觉。”
领队反应过来,“啧,所以他们口中那位单手差点把1号捏死了的人就是您啊。”
……怎么就传成了差点捏死。
他还想解释,就听见付涼让领队先出门等待。
无可奈何,唐烛还是固执地辩解道:“我只是想让他睡一会儿,真的。”
却只换来了青年口中一句,“啧,老师好凶。”
他无可奈何,又扶了扶前额:“……”
付涼坐在了房间内唯一的沙发上,那个位置正对着床。
唐烛则选择站在离床沿很近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预防这孩子发疯伤到付涼。
事实上他的保护措施完全奏效,在他面前,少年此刻只是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捏着棉麻上衣,就连嘴巴也不再发出声音。
“昨晚的事情,你自己讲讲。”
青年的嗓音自背后响起。
可换来的只是少年的无视。
唐烛这才发现那孩子的眼睛一直低垂着,他撇撇嘴问付涼:“咱们这么问真的会有效吗?我怎么感觉这孩子疯疯癫癫的。”
“不是疯疯癫癫的,他只是在思考,在回忆。”身后拿的男声恹恹道:“人回忆平素顺手做的事情时是最艰难不过的”
他忍不住泛起嘀咕:“那得回忆多久,咱们得一直待到他想起来吗?”
“这倒不用。”付涼有点欣慰道:“因为他想不起来。”
唐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你怎么知道……”而两人的对话却引起了少年的注意,他瑟瑟缩在角落里,头也不抬便问:“你怎么知道…我想不起来的?”
“啧,你这孩子,那你倒是回忆起来啊。”他真觉得自己今天是在这里哄两个孩子。虽然很想和领队一样去外面看门,可实际上怕自己吓到少年,声音都不敢多大。
付涼完全没有陷入和他一样的困境,反而是奇迹般能与这孩子沟通:“你上次出现是在哪儿?”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翘起二郎腿,手掌托着下巴做起思考状:“我猜猜……在我把出逃路线放出去的时候?还是说在你刚登上珍珠号的时候?”
所以逃跑路线真是付涼放出去的?
唐烛这边还在心中感慨大侦探的脑袋就是好用,另一边的少年直接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付涼一动不动了。
“诶,你慢慢习惯就好,别这个样子。”啧别看了,看什么看,看得明白吗你。
他本来还想说些别的,却听少年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皱着眉说:“在我得知逃跑路线以后。”
“然后呢?你就放任他在这里这么久?你不害怕?”付涼冷静的样子和对面那人瑟瑟发抖的摸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虽然完全没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可唐烛还是从其中找到了关键词。
“只有害怕的时候……我们、我们才会互换。”
互换。
互换……
他眯起眼睛望向少年,正对上一双怯生生抬起的眼。这是一双与之前在顶楼的楼梯相遇时完全不一样的眼睛。
顺着眼睛,他的视线又找到了对方因担忧而低顺的眉峰,以及眉尾处在上次争端时被磕碰的血口。
实际上他几乎全身都是伤口,从他露出的手腕就能看出来。
等等,或许他知道了。
“互换……”
付涼或许是听见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嗓音变得和气起来,问他:“怎么了,你也遇见过这种人?”
唐烛只是点点头,而后完全对少年改变了看法,他甚至不再警惕地站在距离床很近的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