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过,我必须搞清楚,还有,我想知道。”付涼沉下嗓音,浅色的眸子轻飘飘落在他唇上:“这段回忆要多久才能对我失效。”
“我、我也不知道。”为了堵住这可恶的侦探的好奇心,他只能垂着脸搪塞:“我……我也是第一次。”
可对方完全没想过放过他,轻声道:“我知道,他们称之为初吻。那可能与次数有关?你是怎么想的?唐先生。”
唐先生几乎后悔自己方才招惹这人,有些懊恼地发出声气音,“唔,或许。”
“那我们有时间可以实验看看。”怎料对面轻飘飘传来一句话。
唐烛慌慌张张抬起脸:“这、这不是能随便试验的吧?”
“既然你和我都不知晓原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付涼望着他绯红的眼角,以及饱满眼睑上泛起的粉色,心底笃定当初在德文希尔府黑暗的柜子里,自己绝对错过了如同这般好的表情。
于是他紧逼道:“你不是说没别的感觉吗?既然助手先生提供不了我帮助,我只能自己做实验。”
而唐烛重新把脸垂下,咬着唇如临大敌地不说话了。
这让他怎么回答……
本来为了尽量不想这件事,他已经很卖力保持原状了。
“唐烛,回答我,嗯?”
“就是……和、和你差不多。”他只能屈服,找了个最不丢脸的说法。
本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可付大侦探偏要笑盈盈看着他作总结:“那你也一定和我一样,没有讨厌那个吻。”
唐烛实在不想继续反驳,只能忍下来,红着脸当听不见。
马车又行驶了良久,车厢内没谁说话。
可越是这样,着急的越是唐烛本人。
“不过……既然你不困了,那不如谈谈这起绑架案。你不是说了嘛。”他实在没忍住,主动讨论起案件。
付涼也终于正经起来,没有拒绝。
他重复着方才青年说过的话:“你不是说,真相就在玫瑰里吗。”
而关于玫瑰。
“老伊万贫穷落魄的时候是在教堂街贩卖鲜花的小商贩。远赴海外后他将自己在纽约赚到的第一桶金打成一枚印有玫瑰花的骰子,大家都称之为玫瑰金。
后来,也就是四年前,老伊万发家回到星洲也是靠着罕见的玫瑰花挽救市场接济花贩,树立威信。”这些是关于伊万家玫瑰的传闻。
“嗯,大概是这些。那你来说说,我们今晚看到的有关玫瑰的线索又有什么?”青年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脸。
“首先是玫瑰金。老伊万去世后,伊万家族中有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玫瑰金,可是玫瑰金却实实在在陪着逝者埋入灵柩,刚刚我们甚至亲眼见到了它。这样一来,之前有关索菲娅夫人并未将玫瑰金入殓的谣言不攻自破。”
唐烛倒是觉得玫瑰金身上没什么疑点,反而是伊万小姐窗台下的玫瑰引起了他的注意:“咱们在大厅里的时候,仆人说二楼开满玫瑰花的那间房就是小姐的卧室。可是我们进去看到的玫瑰早搬到地板上,而且已经枯死。”
“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要知道,人下意识的回答几乎不可能是谎言。”
“这意味着他们很久没有去过伊万小姐的房间。”或者说:“他们……很有可能许久都没来过伊万山庄了?”
付涼听着他话尾疑惑的强调,不禁笑道:“据说伊万小姐爱那些玫瑰花如生命,就算她病重没办法自己打理,也该让佣人给花浇水。”
“也就是说……”唐烛觉得有什么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可它太过荒唐,为了编制出令人信服的基调,他难以控制地铺垫:“不只是佣人们很久没进那个房间,有可能,伊万小姐也很久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