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在记着这件事,因为她看到了,贺言深还没有恢复好,状况有点糟糕。
但也不是不能继续。
也许是贺言深从小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如此吧,不论受了什么伤,他总是毫不在意地随便包扎一下,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算是被这样粗糙地对待着,但是伤口好像每次都能好。
那为什么这次就不能一样呢?
再来一次,方眠发现自己比昨天得心应手多了,昨天是她第一次长出尾巴来,她使用得还不是很熟练,而现在,这条尾巴已经完全变成了她自己的东西。
真是不错的感觉。
贺言深深呼吸着,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有深呼吸这件事。
就现在这副样子,他连抱着自己都不能,他下意识看向窗外,觉得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目。
他看向屋内,又觉得屋内的光线太过黯淡。
他其实最想看着眠眠,但是这样的他感到十分难堪。
中间的时候,楼上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听上去像是在逃命,还有大声的叫喊声,但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是外界的刺激让贺言深没办法不去理会,他紧张地颤了下身体,下意识一把抱住了方眠的肩膀,抱了她一个满怀。
然后他发现自己始终不安的心好像平静了很多,他没有松手,而是带着些微沙哑的哭腔询问:“我就这样抱着你,可以吗眠眠?”
方眠还能拒绝吗?
她更方便了,贺言深像是把自己送上来了一样。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又很轻地吻了一下贺言深的耳垂。
赵芳流仍然存活着呢,它真是很不错啊,方眠喜欢顽强的生命力。
而她在尽情的愉悦中也逐渐感应到了另一只,原来真的存在啊,爱吃尸体的家伙。
方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想起大学的时候,她因为性格原因,总是被寝室的人莫名其妙孤立。
当然,方眠不会承认这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隐约记得,那个时候,寝室的人们都在玩一款网络游戏,叫什么来着……方眠不太记得了,因为她没有玩过,每次听到游戏的声音都是她们在玩的声音。
但她清楚地记得,那款游戏里面有一个角色有着特殊的身份,那就是负责清理游戏内死亡玩家的尸体。
一连吃够多少具尸体,这个角色就胜利了呢。
多么有趣的游戏啊,画风也很可爱,音效也很不错……可是没有人和她一起玩。
人年少时的遗憾,总是要弥补的,不是吗?
方眠埋进贺言深怀里,轻笑出声。
那就请楼里的所有人,陪她补上这个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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