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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 春眠欲晓 70282 字 1个月前

尧窈点头:“我就看一看,要是太难,兴许就放弃了。”

到底是年轻,好奇心重,又有点好强,秀琴能理解,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如了尧窈的意,毕竟以主子对这位的独宠,将来的造化不可估量,自己没必要太较真,该松的时候,松一松也可。

听到贵人只在窗外看他如何炒栗子,货郎迟疑了好半晌,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门房打趣他:“能得夫人赏识,是你这粗人的莫大荣幸,矫情个什么劲。”

厨房里东西已经备好,货郎立在灶台前,添柴加火,忙得热火朝天。

尧窈面上覆着白纱,立在窗外,目不转睛地瞧着里头男人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地眼眶渐热,她眨眨眼,忍住胸口满涨的情绪。

曾使君左右手都可用,但用得更顺的是左手。

他的衣袖都会故意做长用来遮住虎口,只因虎口处有个疤痕,是他为了救明姑,徒手挡住那扑来的野狗,被野狗咬过后留下来的。

曾使君不想明姑看到那疤痕后有愧疚感,干脆叫绣娘把袖口做长,眼不见就不受困扰了。

男人半边脸被铜面具覆盖,依然有点点火烧后留下的瘢痕露出来,尧窈望着那张脸,毫无惧意,也不觉有多可怖,内心更多的是难过和伤怀。

往日多么爱洁的一个人,只要出门,必将自己拾掇得整整齐齐,体体面面,如今再怎么拾掇,也回不到当初了。

货郎从头到尾都很专心炒他的栗子,就连余光也未曾扫向窗前,候在尧窈身侧的秀琴时刻留意屋里男人的一举一动,见他确实是个没什么歪心思的人,又惦记着别的事务,便同尧窈说了声先离开一会。

“夫人看得差不多就回屋吧,不可逗留太久。”

走前秀琴仍是不放心地嘱咐。

尧窈煞有介事地点头:“我晓得的,再看看,我就回去。”

秀琴走了有一会,尧窈没有离开,也不曾往灶房门那边挪动一步,只在男人走近了,弯腰拿灶边的器具时才扬声道:“郎君年龄瞧着也不小了,家中可有亲眷?如此在外奔走,可有想过回家探望亲人?”

没了旁人,尧窈加快语速,带点东瓯那边的腔调,懂的人,听一遍就明白了。

男人直起了身,终于抬眼,看向了窗前,寂静如深潭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想,怎能不想。

“姑娘呢?可有惦记的亲人?”

男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却有意避开某种腔调,听着更像是本地的俚语。

尧窈却愈发笃定,心头更热:“自然是有的,有我的姑姑,还有姑父,以及远方的姐姐。”

男人眸光闪动,却始终未走近尧窈,只压着声道了个地名:“夫人若是还想吃炒栗子,或者别的,可到这里来,但最好是一个人。”

再回到屋内,尧窈已经收拾了心情,叫身边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此刻她只想一个人清静的时候,日理万机的大老爷却来了,倚在榻上,手里捏着一个剥好的栗子,却只是瞧着,没有送到嘴里品尝的意思。

尧窈走过去,就在榻边坐下,一只手搭在男人半曲起的膝盖上,颇为眷念地望着他。

眼里,是全心全意的依恋。

容渊最受不得女子这样的眼神,因为他会当真,以为女子真的满心眼只有他,可他的理智又反复敲打他,别上当,她有着最为天真无邪的外衣,可内里狡黠得很。

见男人捏着栗子久久不动,尧窈干脆接了过去,凑近了,把栗子送到男人嘴边。

“老爷尝尝,一个可怜的人做的,炒得很入味,可香了。”

容渊并不好这种炒得软趴趴的甜食,但吃个一两口也无妨,尤其是美人红酥手,亲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