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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不用夸我这么多。”他?小声道?。

其实她猜测,他?想?说?的应该是:“你喝你的。”

她没忍住,抿着嘴偷偷地笑,他?脸上就越发地不自在起来,抬手轻轻搓了搓耳根,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实话漏了出?来。

“主?上你正常一点。”

“噗。”

她实在绷不住,终于大笑出?声,就见这人脸上腾地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结结巴巴,惊慌失措:“我不是那个意思。”

“挺好?的。”

“主?上……”

“我喜欢你这样?。”

她定定地盯着他?,神情真挚。

江寒衣像是无措了一会儿,然后隐约地从她目光里?领会到了什么,眼神闪了闪,默不作声地偏开脸,颊边仿佛是更红了一点。

她就笑看着他?。

相?比从前又敬她,又怕她,话说?不过几句就要“属下知错”的样?子,的确是如今的模样?要可爱许多。会与?她玩笑,会与?她赌气,多好?。

她留心端详了一下眼前人的神情。

其实她很怕今夜季晴找上门大闹的事,会让他?心里?有疙瘩,因而才摆出?了十足的无赖相?,有意来逗他?。不过瞧他?先在的样?子,大约是没有气得太厉害。

她心下稍安,收了几分玩笑神色,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解释一下。”

“什么?”

“今晚季晴说?的话,不对。”

江寒衣沉默了一小会儿,轻轻眨了眨眼:“季公子说?的话挺多的。”

“说?你在我身边,没名没分那一句,”她认真望着他?,“我不是不想?给你名分。”

先前在书房中,溪明隔岸观火,一语道?破她是心里?把正夫之位留给了江寒衣,不愿意让他?受姜煜亲封,在侧室的名分上过一遭,平白落了下乘,的确是其一,但并?不是全部?的理由。

另有一个缘由,是溪明身为后宅男子,所想?不到的。

她从前没打算说?过,左右事情还未发生,没有必要平白去提起来,闹得大家心都悬着,对事情起不到分毫作用,反倒让这人担忧。

但是今夜,既然季晴将话说?得那样?难听,思来想?去,要不然还是告诉他?为好?。

谁料,她想?开口了,江寒衣却不愿意听。

“主?上不用对我解释什么的。”

“还在生气吗?”

“没有,只是主?上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站在主?上身边,与?您一同去做,就可以了。”

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很平静,不是在故作大度,而是好?像世间之事本该如此?。

“主?上不用管我,要是有时间,还是向晋阳侯府多说?几句吧。您为了我,今夜对季公子说?话有些重了,侯府那边大概会……”

他?似乎试图寻找合适的措辞,最终轻声道?:“不要影响了您和晋阳侯的交情。”

姜长宁心里?,却忽地闷闷的,升上来一小股火。

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好?像是最不要紧的那个人。或许在这个世界,旁的女子喜欢这样?安分守己的,给人省心的男人,但是她偏偏就不喜欢。

“你倒挺会管别人的事。”她哼了一声。

这人目光就缩了缩,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惹她不高兴了。

她陡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她在哄人,少不得硬生生把那股气收回?去了,只低叹一声,望着他?的眼睛:“不管你觉得需不需要,我都想?解释给你听。”

“那……主?上说?吧。”

“我不给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