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再作打?算,对吗?”
他微笑着:“江公子或许没有瞧出来?,但侍身瞧得真真的。殿下哪里是不在意他,而是整颗心里,恐怕只装得下他。”
姜长宁再度沉默。
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眼前的男子失了?向来?的从容稳重,先是失手?碰掉了?象牙箸,又匆匆抢先离去的情景。
很?久,才低声道:“有些话不该说的,你今日错了?规矩了?。”
什么陛下在不在的,出了?这道?门,便是杀头的死?罪。
那人只笑,笑得双肩都微微颤抖:“侍身能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殿下以为,我还在乎吗?”
她?望着他这副形容,徐徐吐了?一口气。
“你倒是坦诚。”
“是,侍身没有打?算掩藏,更不会以为能够欺瞒殿下。今日是我故意将季小公子哄到南苑,让他与?江公子相见,行宫那夜,也是我吩咐府上的影卫,只救殿下就好,不必救他。做了?便是做了?,没有什么好不认的。”
他哑声笑着:“殿下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还不处置我?”
姜长宁的眼中?越发地暗了?下来?,沉沉地望着他。
“后院男子争宠,妒心情有可原。但到了?要害人性?命的地步,是你不该。”
溪明的哭声,终于难以压抑。他狼狈地以袖掩着面,像是害怕让她?看见了?他如此有失体统的模样。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江公子,”他道?,“好在殿下坚持,没有真的让我害了?他的性?命。从那一夜起,我就知道?,殿下已经厌弃我了?,我只是在想,殿下究竟要到何日才会处置我。”
在哭声中?,他忽然?跪了?下去。
原本就是个柔弱男子,俯身跪在地上,还不如书桌高,整个身形几乎都被?隐去,只哭声幽幽咽咽,在静夜里十分清晰。
“殿下处置我吧,死?罪也好,活罪也罢,侍身并没有怨言。”
姜长宁垂眸沉思着。
虽说明面上,杀一个出身官宦人家?的侧室,定?要到衙门走一遭,但在实际上,她?身为亲王,深宅大院之中?,有的是让一个人从此消失的办法。
她?目光闪动了?一下,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的跟前。忽然?蹲下身去,以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使他看着自己。
“只有这些要说吗?”
“……是。”
“之前几番刺杀本王的事,难道?你不打?算认?”
溪明一下惊愕抬头,脸色苍白,无措了?片刻,才失声喊出来?:“殿下,侍身没有!”
她?没有理睬他,只自顾自道?:“你替本王打?理着府中?诸事,对整个王府,了?如指掌,就连府中?影卫,都可以听你的调遣。本王两次被?下毒,暂且不提,在晋阳侯府借宿的那一夜,有刺客将羽箭射入房内。侯府的人自然?不会想杀本王,若不是你,总不能是江寒衣吧?何况……”
她?从桌上取下一个锦匣,在他面前打?开。里面一块珍珠色的手?帕,绣着兰草,很?是清雅。
“在刺客逃跑的路径上捡到的。是你的吧?”
溪明终于崩溃了?。他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出来?,满脸的狼狈。
“是我的,但是那一夜江公子在雨里跪得浑身透湿,又临时借宿,样样都缺,我特意让下人与?衣衫等物一齐备了?,送过来?的。我并不知道?,它如何会在旁的地方。”
“我承认,我嫉妒江公子,做了?错事,可我一心倾慕殿下,怎会有害您的心思。您遇刺时,与?江公子宿在一处,让越冬姑娘传话,将我拦在半路上,叫我不必再赶来?。要是您肯与?我在一处,是不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