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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约各人对亏心事的理解,各有出入。身旁的老太爷就拿拐杖在?地上轻敲了敲。

“说的什么糊涂话,同那等人去比做什么?也不怕添了晦气。”

正?夫自知?失言,挨了公?爹的教训,也不敢作色,少不得默默受了。季晴倒是个心疼父亲的,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暗中宽慰。

姜长宁却忽地生出了两分好奇心。

“武威将军?”她微微仰起头,皱了皱眉。

这个?名号,于她十分陌生。在?她领到任务,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背诵的所?有资料里,仿佛没有看见过。难道是后勤的同事疏漏了?

她刚刚在?想,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迂回探听,而又不显得过于无知?,露了马脚,那老太爷却自顾自地说了。

“不怨殿下记不起?来?,”他道,“这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当时?殿下年纪尚小,如何能够知?道这些。”

他示意季晴扶着他,坐直了身?子,饮了一口茶水。

“那武威将军,名叫姜灿,往上能数到文帝的时?候,与咱们圣上是同一辈里。只是到她这一代?,家中已经不景气了,全凭自己挣得的军功,当年也是御前的红人,还能在?大内行走呢。”

“只可?惜,军功太高,惹人眼红,后来?让人诬陷拥兵自重,被圣上夺了兵权,要治她的罪。她倒机灵,带着几个?得力的部下,一路逃出去。”

“咳,听说是往西?南跑了,但从此以后,这么些年,也是下落不明。朝廷几次派人搜捕,也没找见影子,”他摇头道,“西?南山高水深,瘴气既重,又有蛮族。依老身?看,任凭她多大的英雄,多半也是没有命了。”

他一时?唏嘘:“老身?活到这把年纪,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咱们这位陛下,最是糊涂,由着那萧玉书摆布,残害忠良。我季家今日之祸,一如武威将军当年。”

一时?又嫌弃自家女婿:“好端端的,同她去相提并论,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盼着你当家的好。”

姜长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个?在?朝堂斗争中失败,下落不明的宗室,且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了,通常会被判定为,没有太多了解的价值。难怪她手头上从未收到过相关资料。今日也只当闲话一听。

大约于她的任务,和眼下的困局,都?并没有什么助益,只是越发显出姜煜之昏庸,与萧玉书之处心积虑,是由来?已久。

她见那晋阳侯正?夫,也老大不小的岁数,当着小辈的面?,让公?爹训得抬不起?头来?,脸上通红,心里知?他难堪,便道:“时?候不早,今日也劳累了,不妨早些歇下吧。”

也算好心解围。

那刚刚腾出来?,用于安顿季家人的院子,她也不曾去过,为表郑重和关心,少不得亲自陪着,一路过去。

任凭对面?惭愧,一叠声道什么都?足够了,仍是里外看了一圈,着意添了许多东西?,又将溪明已经拣选过的下人,再额外嘱咐了一番,这才算是自觉尽到了礼数。

一轮忙罢,月亮已上中天。她身?为女子,再多留也不合适。

刚预备告辞,却听晋阳侯正?夫轻轻呀了一声:“晴儿那孩子呢?”

众人抬头四顾,方才事事忙着归置,人手既多且乱,倒无人留心,此刻再看,满院里哪有季晴的影子。

因着是在?王府,正?夫倒也不担心他有什么危险,只嗔道:“一天天的,从来?没个?省心的时?候。”

又向她赔礼:“又给殿下添麻烦了,还望殿下莫怪。”

姜长宁一边道无妨,一边就要让人去找。一回头,却连溪明也没瞧见。

正?诧异间,倒有一个?伶俐的侍人,站出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