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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规矩,忍着目眩,欠身道:“对不起,是我没留意。”

对面是个女子,见状笑笑:“无妨,小事而已。”

他刚松一口气,下一刻,手?却?蓦然被人捉了过去?。那人将他的手?握在掌中,笑容里带着几分?醉意。

“你生得很漂亮。”

“我……”

“新来的吗?倒是头?一回见你。今日有客了没有?若是已经有了,也不打紧,我同你们主事相熟,我去?与?他说,叫你来我房里。”

“你误会了。”江寒衣立刻道。

但?是身在春风楼里,他不愿给姜长宁或是烟罗惹来麻烦,更知道,与?醉鬼并?无道理可讲。只飞快解释:“我并?不是楼中的人,请放开我。”

说罢,抽身便要走。

谁知对方握着他的手?,非但?不松,反而用了大?力,一面牢牢拉住他不让走,另一面张开双臂一带,竟大?有要将他拉入怀中的势头?。

“小郎君,有什么急事,这便要走,也不配姐姐喝几杯酒?不是楼中的人,也不要紧,”她?咧嘴笑着,“只要愿意同姐姐走,保证亏待不了你。”

江寒衣只觉身上忽地发冷。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下跳得厉害。

对方攥住他的手?,不停摩挲。

和被姜长宁牵起的时?候,好不一样。

姜长宁的手?,是暖的,力道不轻不重,只刚刚好将他的手?拢在掌心。即便他感觉到了,她?在轻轻抚摸他指尖的伤疤,心里羞愧至极,想要躲藏,却?也并?没有真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或许是因为知道,她?不嫌他。又或许是……不舍得。

但?眼前的陌生女人不同。

她?脸上挂着油腻腻的笑容,将他的手?摸了又摸,忽地愣了一下,将他的手?拉到眼前细看。一看之下,面露错愕与?嫌弃:“这是什么呀?”

江寒衣眉目一凛。

下一刹,女人被反握住手?腕,用力一拧,整条胳膊被硬生生反扭到身后,疼得她?哎呀乱叫:“疼疼!我的手?断了。”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身在此处,不宜惹事,便飞快松了手?,身子一轻,已经跃到了拐角。

就听那女人一边甩手?呼痛,一边破口大?骂:“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看被我逮着了怎么收拾你!”

他无心纠缠,仗着身上功夫好,转眼间便将她甩在了后面。

花楼里九曲十八弯,他跌跌撞撞,迷失了方向,好在路遇一个小倌,倒是认出了他。

“咦,这不是同齐王殿下一道来的公子吗?”对方端详着他绯红脸色,抿嘴笑笑,“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了?”

他倒全然记不得对方,只抬手?按了按额角:“劳驾,你知道我家主上在哪里吗?”

“晓得,晓得。你自己乱转,怕也不认得路,走,我带你过去?。”

他谢了对方好心,跟着这小倌,七弯八绕,最后停在一处雅间门外?。

对方并?不叫门,只将他向前推推,自己倒往后躲,望着他的目光里并?无恶意,只一味地笑,似是打趣,又似有些他读不明白的期待。

“公?子快些进去?吧。”

江寒衣不解何意,只抬手?在门上轻叩了三下,推门而入。然而下一瞬,却?被雅间中的情形钉在了原地,一步也不能再?向前。

只声音干涩:“主上?”

……

姜长宁被人领进雅间时?,心情尚很悠闲。

尽管不知道,江寒衣何故被烟罗唐突留下,但?总归并?不担心他会有危险,因而只散漫向旁边一坐。那引路的小倌娴熟上前,替她?倒上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