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桥心里一慌,作势便要跪下,“属下知错!”
鄢容抬手虚拦了她一下:“与你无关,此事是我失了分寸,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无需再听我吩咐。”
说罢,便要转身回房,只是刚转身便又想起一事:“哦对了,她没有怪你,也不会不用你,你心中不必有异。”
浅桥点头:“属下明白。”
鄢容说罢,便阖上门回了房-
翌日,虞清光醒来,发现床侧已经空了。
鄢容向来醒得早,虞清光只当他在帐外穿衣,却不想撩起帷帐,房中也没有瞧见鄢容的身影。
虞清光起身喊烟景,烟景和浅桥在外听见了吩咐,这才端着盥漱的东西一前一后进来,对着虞清光福礼。
“二公子呢,可有瞧见?”虞清光说着话,便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烟景将银盆放在盆架上,随着虞清光到了妆台前:“姑爷早一些醒来,急急忙忙的进宫了,听说有紧急的事。”
虞清光心中明了:“我知道了。”
浅桥给烟景递上篦子:“少夫人,那今日还要去北郊别苑吗?”
虞清光点头:“无妨,有你跟着我,我便放心许多,你先去备马车吧,我们用过膳便去。”
浅桥应下,转身出了房间。
这北郊别苑定是要去的,昨日耽搁一晚,她心中已经有些焦虑了。
眼下爹一日不出狱,她心中便多一分不安。
反正今日天早,鄢容不同她去,有浅桥跟着也是一样。
再者说,鄢容身边暗卫不少,他今日无法跟来,想来也会调动些暗卫私下跟着她,横竖都在城内,也无需带过担心。
虞清光盥漱罢,简单用了早膳,这边上了马车出城。
浅桥在外头驾马,烟景便在马车里陪着虞清光。
正值夏季,蝉鸣不绝。
别苑地方远,好在方向背阴,虞清光在马车里坐着倒也不觉得太热。
只是在外驾马的浅桥却不如在马车里舒服。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虞清光喊停,叫烟景拿些茶水小食给浅桥填填肚子。
浅桥草草用过便又开始赶路。
马车颠簸数里,行过一道窄桥,远远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等一等!”那声音含糊不清,也不知是前头还是后头。
虞清光不知道是在唤谁,但听声音有些熟悉,便撩起帘子往外看。
恰逢一匹马从窗边纵过,扬起一阵尘土。
那人像是赶得太急,一时难以勒马,生生将马车超了好几步,这才又折了回来。
虞清光一瞧,竟然是闻锦。
闻锦头发都乱了些,像是一路不停地赶了过来。
虞清光疑惑:“闻锦?你怎么过来了?”
闻锦面色十分难看,看到虞清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死死的抿着薄唇。
虞清光被他盯的怪异,眉头也蹙起:“怎么了?你说。”
闻锦和虞清光对视片刻,眼中神色竟是有些躲闪的避开。
虞清光被这莫名一撇搞得眼皮突突直跳,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说话,到底什么事?”
闻锦垂下眸子,不敢同虞清光对视,只是朝她拱手:“少夫人,虞大人猝然长逝,公子吩咐属下——”
“你说什么?!”还未说话,虞清光便已惊骇的打断了他。
闻锦抿了抿唇,又是犹豫了片刻,这才道出原委:“今日一早,公子接到消息,说虞大人在牢中腰伤复发,十分严重,公子心中担忧,怕惊动少夫人,方才只身去往牢中。”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先前太医也替虞大人在狱中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