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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纪和致身?上真的有点病……

沈盈息话都没说完,就被晕倒了的男人压在了地上。

他身?子重得要命,还?发着烫,沈盈息又气又急,不由?仰起脖子大喊:“阿仓!”

近卫极快地赶了过来,进屋一看少女被男人压在地上,眼睛瞬时间冷彻如冰。

他一剑刺进纪和致脊背,而后?抬脚把人踹开,轻柔地扶起少女?:“家主?,您没事?吧?”

阿仓冷锐的剑锋直指纪和致的脖子,看样子只要他的家主?说一声?有事?,他的剑立刻就会捅穿男人的喉咙。

沈盈息摸了摸被压疼的肩膀,觑眼瞥着地上流着血生死不明的男人,扯唇笑了下:“我们?这儿有谁是?大夫吗?”

阿仓望着地上的男人。

少女?勾起唇,“那没办法?了,把他丢回自己房间去。”

阿仓言听计从。

最初,据系统判断,纪和致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到了后?半夜,系统尖锐的警鸣声?响起:“纪和致要死啦——!”

沈盈息揉着头?,两眼发木,红唇抿住半晌,吐出冰冷的一个字:“该。”

话虽如此,修道再难也得修。

少女?甩了甩头?,把烦人的困倦甩出脑海,她接着掀开被褥,刹那间,一股阴寒至极的冷气钻进窗缝,如冰冷的蛇信般爬上她的脚腕。

“……”

哪里来的厉鬼,胆大妄为到来她面前作祟了。

虽然身?子是?不如以往,不过除祟还?是?不在话下。

沈盈息不动声?色地掀开被子,赤脚踩着地面,等待那只厉鬼的完全显现。

“唉……”一道低沉的叹息,从寂静的夜里悠远地传来。

沈盈息蹙起眉头?,莫名觉着这叹息声?很是?熟悉。

她尚未寻出这声?音主?人的记忆,便觉脚腕处被一双冰冷劲瘦的手掌执住了。

不同于白日里铁匠手掌的灼热,这双手冷得像隆冬的冰块,冻得她一抖。

那只手似乎意识到他让她不适了,手指退开,等温度稍稍回暖,一把阴冷温和的男声?缓缓响起:“赤着足怎能落地呢,家主?。”

沈盈息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诧。

但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脚,自己穿好了鞋子,嘟哝了一句真冷,便走出了屋门。

在她身?后?,皮肤青白唇瓣猩红的男人起身?。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漂亮的桃花眸弯起,血红的眸子里流露出粘稠的痴迷:“家主?,阿廪想您……阿廪真想您呐……”

凡人看不见也听不见鬼,阿廪拖着断腿,一路跟来一地腥冷的血。

他每说一个字,嘴里便淌出深红的血,于是?每句话都被他说得很含糊,鬼音凄迷,听得人心肝颤冷。

沈盈息假装不知?道他跟着,前往纪和致房间时,途径阿仓的房间。

这么晚了,他却没睡,窗户映着灯光,她刚走近,门便被阿仓推开了。

近卫穿着入睡时的白色里衣,没有一身?暗色劲装,竟显得脸很嫩,年纪小了三?四岁的样子。

阿仓微红着脸,看着门口的少女?,双手藏在腰后?,见她投来目光,藏的更深了。

“阿仓,你做什么坏事?了?”沈盈息原本不好奇,但瞧着阿仓脸红眼润的模样,不得不多问了句。

阿仓哑着声?:“没、没……”

除了厨艺,阿仓还?有一件极不擅长的事?情,便是?说谎。

尤其在沈盈息面前说谎。

沈盈息顿了顿:“阿仓,你……?”

她不是?不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