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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温度带软的东西,一只手却强硬地把她的手抹开了。

……

沈盈息没有如?他所愿,手腕下压,五指死死拢住了湿硬的布料,她狠狠往下扯,然后把自己扯站了起来。

站得不稳,但好歹是站住了。

沈盈息松开手,把铁匠的腰带还给他,他一手提起松垮的裤子,冷着眼看她。

少女?如?法炮制地冷哼一声,潇洒地拍拍手掌,指缝里?的湿泥重新掉进水里?,她扬起头?,矜傲道:“一两金,给我做饭。”

铁匠收回视线,系好腰带,抬起长腿踏上溪岸。

“欸!”沈盈息捏紧拳,嘴唇泛着白?,她扭过脸,咬牙道:“条件你开,行了吧?”

铁匠掣起地上的湿衣,闻言转身。

看见水中冻得湿漉漉又强撑骄傲的少女?,没说话,走过去,像掣起衣服一样把她拎上了岸。

溪水里?淤泥吸力很强,两只嫩黄绣锦的鞋就这么陷进了烂泥里?。

沈盈息的两只袜子也跟着鞋子一同牺牲于水滩之中。

赤着双白?生?生?的脚踩在?冰冷浓绿的草甸子上,不舒服但硬撑着撇着嘴角,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无所谓态度。

铁匠盯着她两秒,红眸隔着灰暗的雨雾,似乎有点骇人的冷亮。

沈盈息撇起嘴角,别过脸扬起头?:“看什么看,我不跟你做生?意了,我要回……”

“!”

视线忽地开阔高远起来,她兀地怔了下,还没来得及拒绝,双手下意识撑住了铁匠的头?。

铁匠单臂把她托坐在?自己的肩上后,一只手扣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和她的小纸伞全握在?手里?。

他的肩很宽,沈盈息坐得很稳,但还是有点悬空的不安,她不禁轻轻拍了下铁匠的铁面具:“你、你这是干什么?”

铁匠沉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回家,做饭。”

虽然听起来很温馨的两个词,但在?这种深受对方掌控的境地里?,似乎并不让人感到温馨安全。

少女?咬了下唇瓣,竭力冷静道:“你是要做饭……还、还是要做了我?”

铁匠沉默。

少女?听他不言不语的,语气急了几分?:“有必要吗?有必要闹成这样吗?是,我刚才下水的时候是踢了你几脚,但那不是不小心吗?你……你这人,我可告诉你,我今天身上没带多少钱,你做了我也捞不到好处的,喂,铁匠……”

“肃安。”男人低冷的声音自下方传来。

沈盈息顿了下:“肃安?”

肃安说:“我的名字。”

然后她的面前就伸来一柄纸伞,他把她的小纸伞抵换给她,不再说话。

沈盈息接过纸伞,打开了伞,不说话了。

她安静了会儿,慢吞吞地用脚跟踢了下铁匠鼓囊囊的胸膛:“我自己走,你肩上太硌了。”

他不说话,因为撑开伞后少淋了很多雨,他身上的温度重又恢复了热力。

她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又热又硌,于是带着点气性,一直用脚跟踢肃安的胸膛。

踢得不重,一旦踢重说不准他就把她扔下去了。

这种顽闹一样的发泄,根本不会弄疼他,顶多烦了些。

肃安被她烦了一路,最后终于走回了木屋,始终沉默的他忽而握住她作乱的脚腕,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她。

少女?被脚腕上环扣的温度烫得一惊,她颤了下,看向男人和掌心温度完全相悖的冷眸。

她抿起唇,像是有点害怕的样子,但没道歉也没服软,反而又踹了下他的掌心:“你自找的,我都说要自己走了,你可别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