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罢,我们不若去看?看?。”

沈盈息方明?白在上官慜之题字前的那声提议是认真的。

她不由惊奇地瞥了眼?他,后者立时嘟囔起来:“怎么了,我就不能大度一回吗?”

沈盈息噗嗤一声笑?,抓住少年佯装收回的手掌与其十指相扣:“那么这是你自以为的了,我可没参与。”

上官慜之皱起脸,将?和少女相握的手掌贴在脸侧,他半耷眼?皮,可怜巴巴地朝自己?的妻子道:“那待会儿我可以在纪和致面?前炫耀吗?”

“……”沈盈息没好气地攘了把少年的脸,“我们两个玩世主哪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不知道纪和致的药铺已经快做成京城第一了吗?人家?都谦和着呢,每日那样忙还来贴问?候我们的,你别是装忘了。”

“哼哼哼,”她不说便罢,一说上官慜之眉眼?里的得意都快飞出来了,他憋了会儿,实是没憋住而放声大笑?。

沈盈息不解地看?着他,“又作什么疯呢,我说的错了吗?”

“噗哈哈哈……”望着少女困惑的眉眼?,直叫上官慜之又觉可怜又觉可爱,他笑?得更?张扬起来,直笑?得沈盈息开?始生了气。

“上官慜之!”少女大为光火,使劲要挣开?手,但?少年握力极大,任她只是挣动而愣是挣不出来一根手指。

上官慜之很故意地举起双手,有意投降,但?带着她的那只手一起举至半空,他闪身?,躲过少女另一只手,“息息,息息饶我,我真是错了,是我是我错了。”

沈盈息一击落空,更?被勾动拳头痒意,她扭过脸,冷着上官慜之,不再理他。

见她冷脸,上官慜之真有些慌了,他立刻跨步上前,焦声道:“我就是觉得好玩,息息我不开?玩笑?了。我、我知道纪大夫日日来贴邀请,今儿不也应帖了嘛,息息,息息……别不理我呀,息息……”

少年又是贴脸又是拥抱,直做出十二分的甜蜜讨好,沈盈息也不存心煞他锐气,给了他胸膛一拳后,就敛下?怒容,正儿八经地问他:“那告诉我你刚才笑?什么?”

上官慜之辩诉冤情:“息息明鉴,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个纪和致的。”

沈盈息更?迷惑:“人纪大夫有什么可笑?的?”

少年得逞地勾唇,“人纪大夫谦和得让人想笑?呗。”

“来瞧,”上官慜之不废话,他牵着沈盈息到院门口,大门旁倚着一只破篓,篓里有许多纸灰,厚厚的灰烬最上倒还留存一封完好的纸笺,纸张是一两一丈的贴金花纸,一等一的贵物。

这种纸样另附一层含义,此纸因精贵芬芳,向来专供京城里的青年男女互诉衷肠所用?。

沈盈息来京不过半年,并不知其中隐窍,她见上官慜之把这精美纸笺展开?,对她展示上面?的字:“药铺今日进项一百又三十三两,新进的莲心正清甜,最宜与藕节入汤,可养容颜,特备一盅,候息息安。”

是纪和致的字迹。

沈盈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伸手欲碰,那展现面?前的纸笺忽地远离,躲开?她的手,少年秾艳面?庞从纸后探出,“息息就别碰啦,这纸脏呢。”

沈盈息朝少年身?后的篓看?了眼?,似笑?非笑?,“慜之,那篓里的纸灰是?”

上官慜之嗯嗯两声,“对啊,都是我烧的,纪和致天天来帖扰民,好不讨厌,贴上又都是些没用?废话,烧了才好,正好为我们的枫树做春泥。”

他忽而神奇地从背后取出一纸红枫,赤红的叶片上八个行楷行云流水,“我们才是正经的一对,也不知道他这个外人瞎掺和什么。”

说着,上官慜之把纸笺嫌弃地扔回篓里,然后亲热地上前抱住少女,“就是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