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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的位置。

云居久理眼睛更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一开始掉落被埋再加上在这种环境造成的,一种无语泪流的感觉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种哽咽的感觉。

没错。

他就是在骗她。

为什么?

“今天普拉米亚只是想要利用我来威胁日本警方,让她安全离开日本而已。所以她根本也没有时间准备这些东西,在普拉米亚有可能逃亡的道路上埋放炸弾的人只有可能是检察厅对不对?所以你现在面对着的,也是检察厅在这里置放的……”

云居久理越说越心凉。

她甚至都能够明白检察厅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于那些人来说。

解决掉一切有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销毁掉一切。

而在销毁的过程当中,最有效而且又省时省力的就是利用杀伤力足够强悍的炸弾,在所有人都聚集的时候一并解决。

“普拉米亚说,检察厅的那位已经知道了公安在调查自己,所以他们才会和普拉米亚联手,希望能够通过普拉米亚解决掉一切,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所以现在公安应该也在附近吧?这个炸弾的规模……”

云居久理的声音,穿过石缝——落在松田阵平的耳麦里,让地面上的人清晰可闻。

“……一定非常庞大。”

*

赤红色的夕阳落入地平线。

远处的人坐在窗边,看着遥不可及的地方浓烟滚滚。

而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抿一口后递给身后的助理,笑道:“天要黑了,该点‘灯’了。”

身后的几个人微微站直,点头道:“是,总长。”

*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松田阵平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但是在听到云居久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的这个女朋友没有那么聪明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没有负担地……剪断那根线。

“我想,这应该就是你这一生遇到最大的难题了吧。”梅泽一见微微依靠在身后的石块上,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一种看戏的笑意。“我亲爱的后辈。”

松田阵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透过手电筒微弱的光线看过来的时候,也让自己的全部表情都被云居久理看到了。

是的。

他在害怕。

当眼前是一片混沌的时候,只有那一点光是照不亮人眼睛里的恐慌的。

“是啊,勉强算是吧。”松田阵平索性也不装了,他慢吞吞地一边拧螺丝一边笑着问。“在这紧要关头,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就当是怜悯一个将死之人,好歹对我这位后辈也说句实话如何?”

云居久理的心脏漏拍。

什么?!

将死……之人?

“你要干什么?!”云居久理想要抓住他的手,让他停止自己的举止,可是自己的手完全没有办法从缝隙中钻出去。

“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回答你。”梅泽一见语气轻松。

“四年前的那个时候,你后悔过吗?”松田阵平侧目看他。

梅泽一见的表情不变,瞳孔内波澜不起,冷漠而又平静道:“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愚蠢,凭自己一己之力去跟检察厅叫板,然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其他人一样对这种事情保持着冷漠观望状态,是不是自己的下场会好很多?

“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坚持那种愚蠢的正义。”梅泽一见抬头看他。

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