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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河后知后觉地说:“啊?我、我不是啊,我是右撇子。”

那可就奇怪了。

北村河又不是左撇子,为什么大和光太的身上会有那么多的和左撇子打斗所留下来的伤痕呢?

这只能说明,在大和光太刺伤受害者的时候、受害者反抗所留下来的。

云居久理笑容加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么,我没问题了,裁判长。”

“……”

“……”

“……”

全场寂静无声。

只有一个人的情绪激动。

千田由梨坐在旁听席上嚎啕大哭:“我弟弟不是犯人!是你!是你儿子!啊啊啊啊!你们才是罪犯!!”

“不是!光太不是!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说!他有什么动机这样做!你们这是污蔑!污蔑!!”

尽管大和花子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她儿子不是罪犯,但受害者们的家属也反应了过来,被几个庭审控场的警察摁着才没有冲上来。

庄重而又神圣的庭审现场。

声音狂沸,犹如一场愤怒的炼狱。

在这个炼狱之中。

云居久理站起来,手捧自己的诉状,一字一句,像是咏念神圣的圣经。

“我方认定,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是原告纠结外人,想要构陷我方当事人是婚姻的过错方从而勒索赔偿金。

而她的真实目的,是在知道受冤枉的人即将出狱、且受害者前段时间有转醒迹象,害怕自己儿子事迹暴露,再加上儿子在美国读博正值创业期,所以想要变卖家里所有资产,扔下自己二婚丈夫和儿子移民美国。

请裁判长判决,驳回原告诉求,允许我方当事人和原告协议离婚,重新分配婚后夫妻共同财产。”

至于大和光太为什么要伤害受害者,就留着下一个刑事庭审的时候再说吧。

“以上。”

她轻轻合上手里的诉求稿。

放在桌面上,发出轻轻的一声。

“啪。”

*

庭审结束。

人流济济的庭审门口。

栗山绿兴奋地握着云居久理的手:“天哪!云居桑!你真的做到了!你赢了人生中第一个案子!你太了不起了!啊啊啊!你是卡密啊!”

北村河揉着激动的热泪,走出来和云居久理握手:“太感谢您了,云居律师。原来十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真的是……”

云居久理笑笑。

“律师费用我下午就会打到你们律所,真的辛苦了,云居律师。”北村河喜极而泣。

他也没有想到这场案子赢得这么轻松,本以为会是非常焦灼而又漫长的一次庭审,裁判长真的驳回了花子的诉求。

而要说感谢的,除了北村河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千田由梨站在云居久理的身后,朝着她深鞠一躬:“请您务必接下我的委托。”

云居久理回头看去,知道千田由梨什么意思:“你想要反诉大和母子吗?”

“是,委托费多少都可以,拜托您了。”千田由梨哽咽着,肩膀在颤抖、同样对站在面前的北村河鞠躬致歉。“抱歉,北村先生,我很抱歉。”

北村河挠了挠头,拍了拍千田由梨的肩膀:“你也是没办法啊,你那个月的工资我还没给你呢,你的律师费,我帮你出一半。如何?”

既然有委托找上门来。

云居久理自然没有推给别人的道理。

反正千田案的线索都在她的手里。

云居久理点头应允了。

*

千田由梨和大和母子的案子更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