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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川走不开半分。

那会儿秦靖川出门谈生意都是随身带着他的,秦澈长得显小,还一度被传过是这位秦家掌门的私生子。秦靖川在高档西餐厅请人吃饭,一人一客的海胆蒸蛋,秦澈吃完觉得好吃,还知道伸手让服务员再上一份。

这海胆极其珍贵,份数都要提前数周订好,哪还有多出来的,大家都笑着看这个小鬼头尴尬,秦靖川将自己那份推到他面前,稳当当道:“吃吧,不够还有。”

“其实不够也没有了。”秦靖川一边回忆一边笑,眼角显出细小的纹路,“但我想你就那么点大,两份下去应该是饱了。”

秦澈确实是饱了,更重要的是秦靖川让他深刻意识到,他能给予的永远会比他需要的还要多,他可以随时向他开口讨要而不必感到难堪。

好吧,这老家伙也没有那么坏。秦澈每天都在矛盾中纠结,稀里糊涂睡了过去。秦靖川将他平稳搁在主卧的大床上,按着太阳穴出去时手有些发抖。

老管家将他每天需要吃的药准备好放在桌上,担忧地提醒道:“先生,您有段时间没去复查了。”

“不打紧。”秦靖川将药片吞下去,仰靠在椅子里休息片刻,“把这些药藏利索点,别叫秦澈发现了。”

老管家只能叹气:“是,先生。”.

孕十周的时候秦澈第一次出门做了唐筛。

大半个月没离开家,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鬓角堪堪盖过耳朵尖,更衬得皮肤冰雕雪刻,几乎要白到透明。不到三个月的孕期并不会让他显怀,甚至肚子上连一点赘肉的痕迹都看不出,只是细细抚摸的话会感受到腹肌轮廓正在消失,小腹在悄悄囤积脂肪来保护那个幼嫩的生命。

别墅周围的保镖中又多了一些新面孔,出行时总会有一辆备用车跟随。秦靖川上车后就把人牢牢抱在怀里,是个十足的保护姿势,就是当年在部队演习的时候也没这样谨慎过。

秦澈感觉秦靖川似乎是有一点孕期焦虑症,他建议对方去找心理医生看看,被讳疾忌医的男人驳回了。不仅如此,秦靖川还要趁机占便宜:“心疼我就乖一点,来把这碗燕窝红枣粥喝了。”

秦澈于是学会了闭嘴,不再对过分谨慎的秦靖川发表意见。他舒服地依靠在男人怀里,任由对方的大手在小腹处来回抚摸,今天开车的司机似乎也是新人,穿着和家里保镖统一的制服,在左胸口绘着一只简笔的雪雁。

到医院后周谨平照例给他抽了点血,然后上B超机。不过两个多月的功夫,秦澈对此已经很熟悉了,他主动撩起T恤让秦靖川涂抹耦合剂,卷到胸口用牙咬住,提醒他不要弄到衣服上。这副样子搞得秦靖川汗流浃背,指尖触上滑腻肌肤时都有点抖。

耦合剂是凉的,秦澈不自觉皱眉发出轻吟,秦靖川叫了声祖宗,把人推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抹匀了,瞧着他乖乖任自己施为的样子差点落荒而逃。他毕竟旷了太久,几乎一点火星就能迅速燃起来。

唐筛结果很快出来了,没有发现异常。这个宝宝种进去得就很不容易,似乎生命力格外顽强,除了个头偏小,一切指标都显示它是个健康的胎儿。

“现在可以检测胎儿性别了。”周谨平提醒道,“最快六小时可以出结果。”

听到这个消息秦澈的内心不可抑制地激烈跳动起来,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胎儿性别的问题,既然秦靖川这么执着于这个孩子,他不知道对方是想要一个男孩还是女孩。

果然,秦靖川短暂地沉默了。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就在秦澈按捺不住几乎要主动让医生抽血的时候,秦靖川突然道:“我们不做检测。”

这下不光秦澈,就连向来云淡风轻的周谨平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世家豪门中孩子的性别向来是争权夺势的法宝,秦靖川却像完全不在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