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主唱的鸟塑深入人心,毕竟英文名都是伯劳。
这么看也有几分相似。
他开了句玩笑:“不是有京来先生吗?”
谢未雨刚才还嚷嚷着手很有用处,这会却不看贺京来了,也不知道在生气什么,“不麻烦他。”
感情纠纷不在医生的治疗范围,米濯识趣地离开了。
这个晚上动荡无比,贺京来坐到谢未雨面前,去看他的表情。
谢未雨偏头。
贺京来也跟着偏头。
谢未雨再偏头。
贺京来捧起他的脸。
“你委屈什么,不是你揍人吗?”贺京来失笑。
“身体不爽,心里也闷。”
谢未雨低头受阻,干脆看向贺京来,“樊哥,我很难过。”
他以前不多愁善感,甚至太冷酷,不理解为什么贺京来为什么能看一个电视剧偷偷抹眼泪。
只觉得饲养他的人类很不一样。
洗衣房的舅舅说善良是美德,我外甥就是这样,心软也热心肠。
小鸟虽然到了上学的年纪,鉴于不是人,被误会成智力低下。
他也不懂热心肠,晚上就去摸贺京来,问你的心是能拿出来吗?很热很热吗?
贺京来也没多大,这种问题太血腥,他茫然地问怎么了?
过了一会开始解释什么是热心肠。
谢未雨说那么好心做什么,万事万物都有规律。
他幼稚,偶尔残忍,喜欢大鱼大肉,讨厌在窗台上逗留的麻雀。
所以察觉自己喜欢上谢未雨的时候,贺京来宛如晴天霹雳。
他很绝望。
他很清楚,谢未雨缺少共情能力,他可以模仿亲昵,却不会爱。
懵懂也是猛禽的残忍。
忽然出现的谢未雨被他捡到,贺京来视他为天赐的礼物。
就算小鸟永远不会懂得爱,贺京来也不会放他离开了。
他的计划是循序渐进。
等谢未雨再大一点,等None彻底走上巅峰,他要用最盛大的典礼,用人类的教条困住谢未雨。
婚姻是最大的牢笼,他要和小谢一起住进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十三年,变化又来了。
贺京来问:“是有岑末雨记忆的原因吗?”
“不一定是,”谢未雨说,“我以前就讨厌始乱终弃的人。”
谢未雨看着贺京来,“你忘了吗?你还因为我和人打架把我关在家里,不给我饭吃。”
这是污蔑,男人笑了,“哪有不给你饭吃?不全是你喜欢肉干?”
“这还不是惩罚吗?”
当年江敦因此破口大骂贺京来畜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小谢。
真畜生变人失去自由,在家里养伤,好吃好喝,在柏文信里眼里算休假。
就是断了联络七天而已。
“我都被你养成正常人了,哪有只吃肉干的,樊哥就是这样。”
谢未雨的脸颊贴在贺京来的掌心,暖呼呼的,亮粉也沾在指腹,宛如星河的一夜。
“但樊哥比他们好太多了。”
谢未雨抱住贺京来,“我喜欢樊哥。”
他手缠着绷带,身上自行车的擦伤也很醒目。
米濯刚才做检查也看到了一些暧昧的痕迹,他没有说什么,委婉地提醒贺京来。
“那要是……”
谢未雨明明坐在自己那把椅子上,一个拥抱,就很自然地挤到贺京来怀里了。
转椅因为忽然的重力滚了滚,贺京来的长腿做刹车,顺势搂住了谢未雨。
贺京来笑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