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摸了摸马脖子,说:“兴许是巧合。”

那马抬头蹭了蹭顾琅。

慕容衍嘴角一抽,走过去说:“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阿烦?”

那马头一伸就去拱他。

慕容衍:“不喜欢?那就大烦?小烦?”

顾琅:“……”

那马差点要撞开马厩门去追慕容衍。

顾琅给它顺了顺毛,又看着慕容衍道:“叫阿辞,如何?”

辞别昨日,不陷于斯。

慕容衍怔了怔,握住他的手,笑意落在眼底,“好,就叫阿辞。”

阿辞仰头嘶鸣了一声。

慕容衍忽然拉着顾琅往外走,火急火燎的。

顾琅不解道:“去哪儿?”

“父皇前几日不是说要见你么?”慕容衍道,“别让他久等了。”

顾琅有些紧张,“现……现在去?”

慕容衍点点头,“见完顺道陪父皇用晚膳。”

顾琅:“……”他怕是要打你。

老皇帝在御书房吃烤羊腿,听小太监说,太子殿下来了。

他急急忙忙把羊腿藏了起来,又擦了擦嘴,生怕被太子发现。

他身体不好,平日里喝药跟喝水似的,一碗又一碗,太医说要忌荤腥油腻。

于是太子对御膳房三申五令,说要听太医的。

然后,老皇帝便日日清汤素菜,吃个肉都要躲着太子。

慕容衍拉着顾琅走进来,说:“父皇,我把人带来了。”

顾琅跪下行礼道:“顾琅见过皇上。”

老皇帝眯着老花眼,说:“你就是顾家那孩子?来,起来说话。”

他看着顾琅,轻叹了口气,说起当年顾家一案。

当年聂湛身死,他确实震怒,却未曾要顾家满门人命来还。只是,当他昏昏沉沉醒来时,木已成舟,跟了他多年的老太监挡在他面前,说顾家满门已死。

那时他才发现,他身边已无可信之人。

后来,北祁举兵来犯,边境失守,他被迫求和,只能日复一日躲在陆平山与郑于非筑起的宫墙之中。

十一年来,他忍而不发,与太子暗中助北境重整军力,又一步步除去陆平山的爪牙……

“如今陆平山与郑于非皆已入狱,”老皇帝对顾琅道:“你放心,朕一定还顾家一个公道!”

顾琅叩首道:“多谢皇上。”

老皇帝又道:“朕多年来于心有愧,也想补偿一二……你若愿意,可承你父亲当年的将位,如何?”

顾琅顿了顿,说自己这些年长于山野,不懂兵法,怕是难担此任。

老皇帝叹气道:“你既不愿……”

慕容衍忽然也跪了下来,说:“父皇,儿臣这儿倒有一职,十分适合他。”

老皇帝问:“什么?”

慕容衍道:“太子妃。”

老皇帝:“……”

第67章 尚书所言不实

老皇帝愣了愣,默默从身后拿出烤羊腿,说:“朕就吃了一口,你至于这么生气吗?什么胡话都说……”

慕容衍:“……父皇,我没说胡话。”

老皇帝还是不信,“朕以后不吃就是了,你……”

“父皇,儿臣不是在说笑。”慕容衍拉住顾琅的手,掌心相贴,“他便是儿臣的心上人,余生白首不离。”

顾琅看着他,扣紧了交握的掌心。

老皇帝拿着烤羊腿,怔怔地问:“你是说真的?”

慕容衍:“真的。”

羊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御书房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混杂着老皇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