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为他的时候不少。
而他不会,他到何时也分得清轻重,到何时也认为,她是他该呵护一生的人。
只是,不论他怎么体贴,被累到的只能是孟蕾。
男人与女人的天然体能差异,他与她的天然精力差异,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清早苏衡醒来,是因为媳妇儿扯过一条薄被,要溜到床另一侧,和他分开睡。
这是又因为没力气起床闹脾气了。
苏衡心里笑得不轻,把人捞回到臂弯。
孟蕾皱着眉,手一下下拍在他手臂,“等下不准再碰我,今天真有不少事呢。”
贪欢导致耽误事——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
“不碰,再抱一会儿。”苏衡安抚地亲了亲她面颊。
孟蕾安静下来,长睫缓缓垂下,又忽地上扬,“信呢?”
“昨天给我的信?”
“对。”
“当然是珍藏起来了。”
“啊?不用了,还给我吧。”一想到那样的两封信留在他手里,她就有点儿别扭。
“还给你,你再找个奇奇怪怪的地方藏起来?”苏衡低头,咬一咬她柔软的唇。
“怎么奇奇怪怪了?”孟蕾横他一眼,“你又不会做饭,厨房从来只收拾表面,我藏在柜子里,不是很聪明吗?”
苏衡笑着夸她,“对,很聪明。只是感觉那个地方,配不上你的信。”
“我放到一个特别好的地方存起来,好不好?”孟蕾哄他,“你得这么分析这个事儿:什么时候我跟你吵架了,看一看以前的信,就会想,以前那么喜欢这个混蛋男人,迅速结婚是阴差阳错,得惜福,然后就不再跟你生气了。”
“鬼才信。”苏衡笑意更浓,“结婚也不是阴差阳错,从你跟姚文远的事定下之后,我每天都在抓紧安排苏辰那边的事,也每天都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
“我希望你等等我。”苏衡抚着她面颊,坦然地凝着她眼眸,“听说你处对象的时候,真后悔得想撞墙。
“一面知道你长大了,想到你看到你的时候,又总莫名其妙地觉得,你还没觉得自己长大,不会轻易跟谁谈恋爱,更别说什么相亲处对象的事儿了。
“而且,我家蕾蕾打小眼光高,但凡入眼的,都必须是最好的,我不认为你能看得上任何人。”
孟蕾抿唇微笑,“是呀,我看上的人,就是最好的。”
在当时不能跟喜欢的人恋爱,那就不恋爱了,选个最容易抵达婚姻步入凡俗的方式,交待掉这一辈子也就算了。
和姚文远定下来之前,始终有人追求她,家境好的、工资高的、人长得过得去的都有,她都没答应,跟那些人把话说死了。
人不对,她就不恋爱,不碰触感情。她怎么可能有耐心,跟另外一个男的掰扯感情中的得失?
——这些她不会说,但苏衡想得到,也懂得。
“感觉欠了你好几年的开心,”苏衡柔声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年。蕾蕾,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嗯!”
沉了会儿,孟蕾才意识到,话题被他带偏了八里地远,赶紧扯回去,“我说正经的呢,那两封信……”
他不允许她说,以吻封缄,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别惦记信的事儿了,不可能让你保管。不过,我存着一些东西,是以前想送给你的,等我慢慢找出来,拿给你。”
孟蕾立时来了兴致,“没放在家里吗?”
“没有。放在爷爷奶奶另一处小房子里了。”
“嗯……是喜欢我之后,想送给我的吗?”
又开始斤斤计较了,可他却对她这份儿小小的矫情分外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