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表情,看向徐霁的眼神中死气沉沉的。
“何事?”
“掌印。”徐霁撑着腿,弯腰喘气,他刚才得知消息,一路跑过来的。
“乔……乔元帅被抓了!昨日进了宫就没出来,高少监那边传信说,已经被押进大牢。消息刚刚传出来。”
“什么!”
徐纾言猛地站起身,因为太过惊讶,没注意到手中的毛笔。黑色的墨汁将干净的经书泅湿,疏密得体的字也被墨染成一团。
这本经书已经快抄完,但是临到最后,却染上黑墨,功亏一篑。怎么看都很刺眼。
但是徐纾言根本没注意到这些,他心神震颤,追问道:“乔愈年?”
“是的!”徐霁忙点头道。
“皇上是否给他用刑?”徐纾言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问。
乔愈年毕竟是乔昭的父亲,徐纾言虽然对他算不上多敬重,但是他不想看到乔昭烦心。
“这个不清楚,狱里的事情,高少监暂时没传来消息。”徐霁大步跟在徐纾言后面,回答道。
“竟然做出这等蠢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徐纾言眼中暗色越发深沉,怒斥一声。他知道顾昀之有事瞒着他,未曾想竟然是这件事!
徐霁噤声,不敢插嘴。
“去备马车,回宫!”徐纾言克制住怒气,沉声道。
“马车已经备好了,在山门口。”徐霁忙道。他一得到消息,就在暗道不好,忙叫人将马车备好。
徐纾言没讲话,快步往外面走去。山间狂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徐纾言的衣袍也被风吹起,加上他人消瘦,竟然有几分乘风归去的谪仙模样。
徐淮已经等候在马车旁,待徐纾言一上马车,徐淮挥鞭。只听见一声马嘶鸣,地上扬起灰尘,马车向前快速奔去。
到皇宫里的时候,已经隐隐有下雨的征兆。天上笼罩着厚重的乌云,云层压得极低。
徐纾言在承天门下了车,有一个小太监候在那里,看到徐纾言的马车就着急迎了上来。
“皇上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徐纾言下了车,沉声问道。
“皇上在勤政殿没出来,不让人进去伺候,高少监都只能在门外候着。”小太监弯腰,低声道。
徐纾言紧抿着唇,上了轿子,直奔勤政殿。
路过太和殿,侧目一瞧,已经有大批臣子得了消息,跪着太和殿外给乔愈年求情。
乔愈年在朝堂上很少招惹是非,再加上他又有赫赫军功在身。在朝堂上人缘是极好的。
风刮得越发大,呼啸声震耳欲聋,令人胆战心惊。狂风怒吼,吹得人衣衫掠起,天色阴沉,显得跪在地上的身影十分渺小。
有几个太监,在一旁好声劝道:“各位大人还是回吧,皇上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这眼瞧着要下雨,各位大人还是回去避雨吧,何苦跪在这里!”
“一忠而耳,百辱不辞。微臣知晓皇上不愿听,但是臣仍要说!乔元帅并非那通敌叛国之人,望皇上明辨是非,勿要听信奸人之言,寒忠臣之心。”
宋景洵跪在风中,脊背挺直,犹如那青青翠竹,不惧风吹雨打。他眉眼清俊,面色凝重,义正言辞。风将他的声音传得很远。
“乔元帅定然不是那通敌叛国之人!麻烦公公通通情,替我们传句话。”郑冬青跪在一旁,恳求道。他面色冷肃,跪着的身影不动如山。
“麻烦公公通传一声,让皇上见我们一面。”后面的大臣纷纷道。
“您这是……不是我不帮,实在是皇上说了不见人,奴才也是没法子啊!大人还是回吧,这眼瞧着要变天了。”
太监苦口婆心劝道,他何尝没动侧影之心。但这是上面的人在斗法,他一个当奴才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