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会觉得更安心些。
但是又忆起徐霁嘱咐他,让乔都尉和掌印二人多多相处。
掌印总是在乔都尉身边才会鲜活些。
徐淮起身,回复道:“行。若是掌印醒了,乔都尉及时唤我们。”
乔昭颌首。
言罢,徐淮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乔昭又安静的守在床边。
这两日,乔昭十分的沉默,话不多,也没什么情绪。好像徐纾言的昏迷,把乔昭的生命力也一并带走了。
从月亮只是微微的挂在干枯的树枝上,天色渐晚,依稀能听见傍晚的鸟鸣。到皎皎明月高悬夜幕,万籁俱寂,苍茫辽西陷入沉睡。
已经到了深夜了。
乔昭又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徐纾言的手。玉指纤纤,莹润细腻,看起来格外漂亮。徐纾言靠在她怀里的时候,乔昭就喜欢捏住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摸着。
有时两人在床。上意乱情迷,乔昭总会忍不住执起徐纾言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眉眼间全是沉迷与爱惜。
徐纾言的双眼轻轻闭着,今日的面色比昨天看起来,好了太多。虽然还是苍白,至少不是没有血色的惨白,看得乔昭心脏紧缩。
乔昭就这样盯着徐纾言的脸,发神。
话说,乔昭第一次见徐纾言的时候,那时候她夜闯掌印府。徐纾言就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白寝衣,散着一头青丝,从帐幔后面出来。
那时候徐纾言的眉眼清冷,看向乔昭的眸子里全是凉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杀了她。
但是乔昭却一怔,目光愕然。似乎没想到臭名昭著,心狠手辣的司礼监掌印,竟然长得冰肌玉骨。上挑的眼尾,略显媚态,又因为眼底的冷意,看起来撩人又不太好惹。
很难不让人怀疑,乔昭第一眼就被徐纾言撩拨了心弦。几年后肃州相遇时,才会再三的纵容。
乔昭发神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们以前。她也难得有这样空白的时候,没有诸事烦扰,唯有静默与之相伴。
……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徐纾言的手指很轻微的动了一下。乔昭只感觉自己的掌心被轻轻的挠了一下,还以为是错觉。
过了两秒,徐纾言的手指,又微微蜷缩了一下。
乔昭瞬间起身,直直的盯着徐纾言。只看见徐纾言很慢很慢的,睁开眼睫。然后又没有力气,很疲惫一般阖上。乔昭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徐纾言只觉得很迷糊,感觉脑海里十分混沌。他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听见的是乔昭颤抖的声调。他很想安慰乔昭,亲亲她,告诉她自己没事。
但就是好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往乔昭怀里更深的依偎着。黑暗袭来,随后就陷入了濒死的昏迷。
乔昭急忙出去找大夫,门敲得梆梆响。大夫揉揉眼睛,腾地坐起。背着药箱打开门,人还没回魂,就被乔昭扯了过去。徐霁徐淮机警,立马过来。
徐纾言双眸轻阖,但是眉头轻微蹙起,似乎不太舒服。不像昏迷的时候眉目舒展,说明他现在有了意识。
他只是觉得有些累,睁眼很耗费力气。再加上他喉咙里都是血腥气,想说话又难受的紧。索性就这般闭着双眼,安静不言。
大夫细细的把着徐纾言的脉搏,眉头紧皱着不说话,周围好几双眼睛都直直的盯着他。
“大人确实醒了,只是人醒以后,感官复苏,可能会觉得伤口疼痛。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只能说好生将养着,早日康复。”
大夫这样说,众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我这里再开几副药,内服外敷,再加上这段时间需要饮食忌口,也不要有太剧烈的运动,就卧床休养就行了。”
言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