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宋景洵眼中流露笑意。
宋景洵在这一桌停留了很久,与乔愈年和宁安郡主交谈寒暄着,时不时与乔昭搭上几句话。
宁安郡主实在是对宋景洵太过满意,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连乔愈年眼中都透露着赞赏。
他们之间的氛围实在太好。乔昭和宋景洵两人年岁相仿,家世相当,怎么看都是一对金玉良缘。
席间的宾客谁不会看眼色,又怎么会看不出两人之间流露的情愫。就说这宋景洵,看向乔昭的眼神里,跟淌着蜜似的。
徐纾言身边大臣开始小声交谈着。
“宋老太傅要和乔元帅家里结为姻亲?”那人望向乔愈年那桌。
另一个大臣也看过去:“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消息,乔元帅的女儿不是才从边疆回来吗,两人恐怕没这么熟悉吧。”
“这还不熟悉?你看宁安郡主眉开眼笑的,恐怕是在看新婿的眼神吧。”
“但我眼瞧着乔都尉没那个意思。”
“这不一定,许是矜持些。”
两人细声交谈一番,不怪他们这么关注,主要是宋太傅和乔元帅都是在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若是两家结为姻亲,那可是轰动朝堂的一件大事。
身边杯子碎裂的声音十分尖锐,方才还在悄声交谈的大臣吓了一跳,瞬间直起身,望了过来。
徐纾言抿着唇,低垂着眼眸,没说话。
他想弯腰将碎的瓷片捡起来,瓷片边缘锋利。白皙的手指触碰到那些碎了一地的白瓷,徐霁一把拉住他的手。
“掌印,杯子碎了就换一个,碎瓷片小心割伤手。”
徐纾言闻言,抬眸望向徐霁,他的眼神空洞,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霁又凝声唤了一句:“掌印!”
徐纾言这才仿佛回过神来,渐渐直起身。
席间的大臣都望向徐纾言,神色惊异,不知道方才他为何如此。
徐纾言微微抬眼,勾唇一笑,没什么情绪:“方才手滑了,惊扰到诸位。”
“哪里哪里!碎碎平安,碎碎平安。”众人恭维道。
在一旁布菜的奴仆,忙去给徐纾言重新换了个杯子。
一切又好像恢复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
徐霁徐淮有些担忧的看着徐纾言。
掌印已经快喝了整整一壶酒了。
要知道平日里,掌印可是滴酒不沾的。
徐纾言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有许多人在明里暗里观察着他。
所以徐纾言从不向乔昭的方向投过去半点目光,就怕众人将乔昭和他混为一谈。
无论是好话坏话,乔昭和阉人纠缠在一起,总是晦气的。
可是……
徐纾言抬眼,看向不远处,和乔愈年交谈的宋景洵。
他虽然跟乔愈年寒暄。但是目光总是掠过乔昭,带着笑意。
徐纾言的手不自觉的发抖,他控制不住。他只能紧紧握住手里的酒杯,随后将里面的烈酒一口饮尽。
他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
比如说,那日徬晚而归,乔昭骑着马,宋景洵坐在马车里,二人交谈。
根本不是路上碰到的,应该是乔昭和宋景洵一起去京郊牧场骑马游玩。
想的越是深入,徐纾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痛的快要炸开。
他又倒了一杯酒,饮尽。
乔昭和宋景洵怎么会认识呢?他们根本不熟悉的。
根本不熟悉才对。
乔昭那晚还亲了他,他们抱在一起拥吻。若是乔昭喜欢宋景洵,怎么可能会那样细致的吻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