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才止住了乔昭的问话。回话的禁卫头上大汗淋漓,退下去时,偷偷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新上任的五校骑尉,好犀利。
端茶那位禁卫很会看眼色,一把茶壶端过来,就忙给乔昭倒了杯茶,又递到她手边。
乔昭撇了他一眼,没说话。随后悠然的接过他手里的茶。
那人笑着退后,回到队伍离去。
乔昭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梗,随后浅啜一口。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偌大的武卫营就你们六七个人值守?这恐怕不太符合规矩。”乔昭盯着他们,冷笑问,“其他人呢?”
啊,完蛋了……
问道真问题了。
下面的人都在暗暗推搡着,不愿意去回答乔昭的问题。
有一个禁卫实在没法了,只能出来答话。
“他们许是在家里被事情绊住了脚,过会儿便道。”
“意思就是来迟了呗。”乔昭语气随口道。
禁卫又想抹汗了,回复道:“是,是的。”
乔昭点头,没再说什么,大致情况她已经有所了解。
武卫营说到底还是在天子脚下,每日该守城门就要去守城门,该巡逻就要去巡逻,这是他们的任务。其他不值守的人,则不用来武卫营,也不用操练。
可能是中京安生日子过久了,没闹出什么大问题。禁卫军值守也是松松垮垮的,吊儿郎当的,不上心。
丝毫没有居安思危的念头,所以上次大军凯旋。禁卫军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还是太轻松了,要是下次再出现皇帝被行刺,官员被行刺,禁卫军被打得落花流水。
那被砍头的就是乔昭了。
……
还是得练。
“你吩咐下去,明日除了要值守的禁卫军除外,其他禁卫军必须在卯时,出现在京郊兵营里。”
“可是禁卫军从未有过不值守的禁卫上值的经历。”那个禁卫有点犹豫。
谁使唤得动二世祖啊?这不存心为难人?
“你尽管去吩咐,能来几个人你不用管。”乔昭摆摆手,说道。
“是。属下遵命。”
就这样,乔昭的第一天,就在这空荡荡的武卫营度过。
……………………………………
皇宫里,虽然现在秋风萧瑟,百花凋零。
但是后宫里依然繁花似锦,各地进贡的鲜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慈宁宫里,雕梁画栋精美细致,袖罗金缕帐幔半垂,地上铺着柔软的短绒地毯,馥郁的熏香让人飘飘然。
一个美艳妇人,肤色白皙,眉眼精致,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又含着锐利。
岁月虽然残酷,但是待她却又格外温柔。除了眼角一两条细微轻纹,她的皮肤依然光滑细腻,如脂如玉。
她穿着一身正红色妆花缎宫袍,裙摆下方绣着大朵大朵金色牡丹,而上方则用五彩绣线勾勒出凤凰高飞。
整个人斜斜靠在榻上,垂着眼眸,懒洋洋的欣赏着用凤仙花染的指甲。红艳艳的,趁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格外好看。
这位便是当朝太后,周承钰。
一个太监,神色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汇报着消息。
“皇上那次遇刺之后,手上的动作也更大了些,以往都是缓和着来,许是这次真的惹恼了他。”
“前几日掌印徐纾言抄了两个官员的家,男丁斩首,女丁流放。那两个官员虽不是从世家出来的,但都与那些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周承钰在上方听着,她一直欣赏指甲,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
听到周承钰这儿笑了一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