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将她赶到门外睡啊?!
外面还下着雨呢。
乔昭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扉,若徐纾言当真是睡下了,乔昭是不愿打扰他休息的,毕竟他人还病着,肩上又有伤。
乔昭又不似徐纾言那种小心眼的人。
夜幕中隐有雷电闪过,一瞬间将房屋短暂照亮,又迅速暗了下去。乔昭一看推开门,借着闪电看见了榻上那个人。
他还微微靠着床榻,头望着门外,闪电将他的脸照得惨白,跟厉鬼似的,把乔昭吓一跳。
这不还没睡吗?就将烛火熄了。
乔昭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屋里这么黑,乔昭走进来,将屋里的烛火点亮,豆大的火苗将屋子照亮,虽然不够明亮,但是勉强可以视物。
徐纾言从乔昭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向乔昭,闪电划过夜空,徐纾言看见了门口乔昭的脸。
她回来了。
黑暗中他看见乔昭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她将东西放好后,又摸黑将烛火点燃。乔昭的脸一下子清晰了。
“不是说在外面睡吗?我同意你进屋了吗?出去。”冷冽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哑,就像是许久没说话,喉咙很紧。
凶得不得了,完全是得理不饶人,半分不肯妥协,好像是真的想让乔昭滚出去。但是紧拽着被子的手又泄露出他的情绪。
乔昭没管,进屋将被褥铺在另一张榻上,这里摆着两张榻,应该是平日里病人趟的位置。刚才还空荡荡的。乔昭铺好被褥以后,就显得很好睡。
乔昭转身看向徐纾言,他还是一幅冷冽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大气性。
他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乔昭颇为不要脸:“外面雨太大了,睡不了。还望掌印恕罪,让我在屋里过一夜,明日一大早我便出去,绝不让掌**烦。”
徐纾言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他嘲讽的扯起嘴角,因为生气,眼睛在烛光亮得惊人:“不是乔都尉自己说要出去的吗?现下怎么好像成了我的过错,我倒成了罪人。乔都尉平日也是这样甩锅的吗?”
乔昭也有点无语,不是?她什么时候说她要自己出去睡了?她只是客气一下,让徐纾言今晚委屈委屈,她没说委屈自己。
为什么会被曲解成这个意思,他到底讲不讲理啊!
乔昭望向徐纾言,双手一摊,颇为无赖:“抱歉,已经铺好了,就不大费周章重新找地方了。掌印今夜就委屈一下。”
一脸你能拿我怎么的吧。
看乔昭那副地痞无赖的劲儿,徐纾言冷笑出声,直接转过身子去,眼不见为净。
明明是她要撇清关系,明明是她。
徐纾言只觉得心里更堵了,刚刚黑夜里还慌乱的心,现在彻底回归实处,但是心里的愤怒却是尘嚣欲上。
乔昭可管不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迅速脱了外衣,吹了烛火,便躺在榻上,又陷入黑暗中,乔昭美美准备入眠。
外面倾盆大雨,但是屋里确干燥清爽,世界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安然入睡,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
但是很明显屋里另一个人并不如乔昭一样松弛,徐纾言猛的坐起身来,他目光灼灼,望向乔昭的位置。
“是你说的,你说要出去睡。乔昭,是你要避嫌,是你怕我牵连你!这次护送回京,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逼你的,你怕被我报复,才不得不答应!你跳下悬崖,你带着我治病,都是因为你不想被圣上责罚!你做这些事都是因为你自己!”
徐纾言刚开始语气十分愤怒,越说到后面越冷静,声音越坚定,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乔昭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耳边是徐纾言冷静的控诉。
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