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3)

了方二小姐,待方二小姐日后进宫成了皇后,这日子比起现在,只会更不好过。我要是她,我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碍着陛下和方二小姐的眼。”

......

珠儿到底也只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个人说不过这好几张嘴,被气得跺了跺脚,却忽然看见衔霜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几名宫人自是也瞧见了衔霜,却没再像上一回那般害怕,只是望了她一眼,甚至连礼都未行,便匆匆散去了。

珠儿看着站在门旁的衔霜,心中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衔霜有没有听见那些宫人方才的话语,或者又听到了多少。

“姑娘,刚刚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们干活偷懒,奴婢正教训他们呢,结果他们还不服气,跟奴婢拌了几句嘴。”

她一面说着,一面端着手中的膳食,跟在衔霜后头走进了屋里。

衔霜知道珠儿不想自己难受,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点了点头,比划着问起了她另一件正事:【你今日可去四全库看过崔姑姑了?她的病可好些了?】

珠儿将膳食放在桌上,面上有些愤愤然,对衔霜道:“姑娘,您不知道,崔姑姑根本就没生病。”

闻言,衔霜愣了一下,忙比划着问她是什么意思。

“奴婢今日按着您的吩咐,带了些碎银去四全库看望崔姑姑,可她压根就没病,非但如此,崔姑姑还同奴婢说,她才疏学浅,教不了您,让您日后另请高明。”

珠儿说着,忍不住气道:“奴婢从前瞧着崔姑姑为人最是温厚,还以为她是个难得的好人,不想竟也和宫里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一样,见您一失势,立马就躲得远远的。”

衔霜静了静,少顷后摇了摇头,同珠儿比划:【罢了,罢了。】

崔姑姑从前授课时,曾同她解释过“趋利避害”的意思。

人往往都是趋利避害的。

她如今被霍则衍厌恶,又成了方馥这个未来新后的眼中钉,近她者的确容易受到牵连,崔姑姑选择在这个时候远离她,也实属人之常情。

她心中虽有些难受,却也很能理解。

“姑娘,您眼下只不过是一时失势。”珠儿温声劝慰她道,“您到底是曾经陪着陛下共经磨难的人,于陛下而言情谊非同一般,还担心会没有复宠的那一日吗?”

见衔霜神色黯淡,珠儿想了想,又劝道:“姑娘,就算是寻常夫妻家,也没有从来都不吵架的呀,待到陛下气消了,定然还是要来兰溪苑找您重归于好的。”

衔霜轻轻地笑了笑,她知道,珠儿是在安慰自己。

她不是霍则衍的妻子,从来都不是,她只是他的通房,一个随时可抛却脑后的通房。

而方馥,才会是他今后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

她想着,目光落在了圆木桌上摆着的面馍和一小盘酱菜上。

“姑娘,今日小厨房说,只剩下了面馍了。”珠儿小声对她道,“奴婢给您配了些酱菜,委屈您今日先将就着吃些。”

其实这对于衔霜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委屈的,毕竟她从前吃的最多的也是这个,更多的时候连酱菜都还没有,只能就着水吃。

她低头拿起面馍,慢慢地咬了一口,却忽而想起了在雀岭山时,那个漫天飞雪的日子。

那个她午饭省下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霍则衍,却被他拒绝了的面馍。

其实她在入宫后,也还是会时不时地回想起那段与霍则衍在巽州的时光,甚至还会有几分怀念。

毕竟在那个时候,他不是宣平侯府遥不可及的世子,更不是如今高不可攀的天子,他只是霍则衍,那个受伤时需要她照顾陪伴的霍则衍。

可她怀念的那段日子,怀念的那碗简单的素面,却也恰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