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看不可吗!
宁兰时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厂公,再拖延就要到午膳了。”
穆晏华还挺喜欢他驳他的——偶尔这样来两下,尤其宁兰时是憋着气说话的,瞧着就很可爱,更想欺负了:“那今日便不出了?”
宁兰时知道穆晏华是在逗他。
所以他拉开了穆晏华的手,像是恼羞成怒地开口:“明明是厂公你先答应好的。”
穆晏华扬眉:“这么想出去?”
“嗯。”
宁兰时这一次学会了表达,他在穆晏华的引导下,意识到他没有必要像其他人那样雀跃地说什么,他只要把自己剖给穆晏华看,穆晏华就满意了:“我从来未想过有朝一日我可以出宫…我在书上看过许多许多宫外的事,无论是热闹的集市街坊,还是什么游湖、节庆…我都未曾见过,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见到。”
哪怕是穆晏华选中了他当皇帝,他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天,他以为自己见到的永远都会是这四四方方的模样。
宁兰时仰着头:“我以为我只会在梦里见到,以为我…至死都要抱有这份遗憾。”
不同于其他皇子,宁兰时到底是被遗忘的存在。
他终日只能被困在这里面,像是因为从小就未学会飞翔所以无法起飞的鸟儿。
穆晏华盯了宁兰时几息,随后低叹了声:“还会卖惨了。”
宁兰时不理解,并且觉得他有点冤枉自己:“……我没有。”
他真的没有,他说的是实话。
穆晏华轻笑起来,到底还是让开了点位置:“殿下想看,臣自然不会拦,只是臣想要殿下再答应臣一件事。”
宁兰时心说以你我的身份,我有拒绝的权利么:“厂公你说。”
“日后殿下若是不知要如何表达喜意,便不用言语。”
穆晏华笑眯眯地偏头看着他,点了点自己的唇:“嘴巴也不一定要用来说话,不是么?”
宁兰时听懂了:“……”
他第一时间未语,于是穆晏华又“嗯?”了声。
宁兰时在心里轻叹一声,亲一亲了这么多回了,还被穆晏华…还差这一两下的么:“嗯。”
他说:“我记住了。”
穆晏华就满意地摸摸他的脑袋:“走吧殿下。”
他慢悠悠往外走,语气却有些难明:“带你去瞧瞧你期待的宫外、天下。”
.
宁兰时是在东宫外上的马车,没走几步路,主要是穆晏华怕他这身板吹一下冷风再发热了,那人指定要烧出问题。
马车上时,穆晏华看着有点新奇张望的宁兰时,也意识到了宁兰时连马车都未曾坐过。
长在宫院墙角的小野草,出了风吹雨淋,见过的东西确实太少了。
但也许是这样,他骨子里才会有一份别人没有的纯粹。
就是不知道被他挖出来后,这点根还能保持多久不变样。
……变样了就没意思了。
“殿下。”
穆晏华出声:“在外需要遮掩一下身份,你不用唤我厂公,我也不会唤你殿下,小圆子同赵宝与我们一道出宫,他们的身份是我们的侍卫和小厮。”
宁兰时点点头:“好。”
穆晏华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十七,你该唤我什么呢?”
宁兰时微怔。
他要叫穆晏华什么?
……义父吗?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也不想这样喊穆晏华。
从前是觉得可笑,现在……
宁兰时微低眼。
“唤我兄长吧。”
穆晏华算着年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