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翌日到来前,已被某位谋臣折磨至死。
“微臣多谢陛下隆恩!”宫令闻语破颜而笑,见陛下如此厚爱,霎时散尽了心底阴霾,“陛下为了九千岁,甘愿舍弃这世间可餐秀色,可歌可泣,微臣叹服。”
为得一人,舍弃三千弱水,与她素来计较得失的心性不为相合,沈夜雪偶感自己付出足够之多,势必要从那人身上讨回一些。
可那成日不知在思索何事的疯子,还未发觉身边女婢对他藏有贪念……
想至此处,她觉心里不是个滋味,思来想去,仍感那祸患不可留。
沈夜雪双目凝重,且问着:“朕近日觉着,有人对九千岁有觊觎之念,爱卿可知该如何应对?”
“何人敢大胆到觊觎九千岁?”听言大吃一惊,赵宫令不明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上九千岁的主意,“若此事为真,陛下将其赐以死罪即可,何必忧虑神伤。”
“就是因无凭无据,朕无法治她的罪。”
她顺着石阶向上,端庄步入大殿,缓声与随行之人再道。
赵宫令谨慎瞧观周遭,掩起唇来小心翼翼地回言:“陛下把它变作有凭有据……不就妥当了?”
“爱卿可细细道来。”
作为宫中唯一的女官,此女定有过人之处,沈夜雪就此起了些兴致,欲听听这宫令所言。
作势压低了声线,赵宫令悄声告知:“趁其不备,去搜查寝屋,定能搜出些蛛丝马迹。”
她不解蹙眉,越想此事越为荒唐:“你是说……会有定情信物?”
第94章 你们是谁伤的他?
“以微臣之见, 九千岁有陛下青睐,绝无可能会对别家女子暗生情愫,”宫令像是猜出了陛下所道是为哪一人, 柳眉狡黠弯起, “但有非分之人若欲念过深, 却是会暗藏公子之物。”
原是心生爱慕, 姑娘会有这等怪异喜好……
沈夜雪未曾有过这般心思, 卑微不求回应地心悦着一男子,还要窃取其物用以睹物思人, 越想不解越甚。
她疑惑更甚, 迟疑相问:“姑娘家对男子有意,还有这等癖好?”
赵宫令似有若无地提点着,似无意在言劝, 语调更低了些:“陛下不去搜一搜,怎知她规行矩步,安常守分……”
“爱卿有心了。”
原先觉着此人有些阳奉阴违, 对她暂且是忠心不二,看在曾经收到赏赐之况下, 此般是真心为她出谋划策,沈夜雪看透其意图, 却是不道破。
若真从听荷房中搜出物件, 也定会是赵宫令刻意陷害, 明知如此,她仍要狠心为之。
纵使是这位宫令对听荷不待见,与她亦是毫无干系。
那姑娘对离声藏有非分, 她可借此时机将之彻底除去……
正如是而想,沈夜雪见有侍卫快步行来, 似有急事禀报,便命赵宫令先退了下。
步入大殿的宫卫面色仓促,抱拳而报:“陛下,抓到三名刺客,看着像是傅大人的人。”
傅昀远所留的刺客……
回想离声重伤时与她所言之语,沈夜雪不由地冷笑,本想派人去寻伤他的刺客,此刻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心绪大好,转身朝地牢的方位而行,“走,朕去瞧瞧这几名傅昀远的死士有多大本事,能在这皇城中来去自如。”
远风从殿外一群侍从中疾步跟随而上,似是正安顿完牢内刚拿下的刺客,边走边道着。
“属下取了其嘴里的毒囊,他们未来得及气闭。”
被傅昀远精心培育成的死士不过尔尔,虽为顶尖身手,还不是落在了她的手里。
沈夜雪轻甩云袖,抬声夸赞道:“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