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太田於菟给出了一个于他自己而言都很挫败的回答【我,不知道。】
直到现在,太田於菟依旧给不出一个确切的yes or no的答案,沢田纲吉在他人生中的出场方式实在太过特殊,早已让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爱情、还是像彭格列家族的其他人一样,被这片包容渲染一切的大空所吸引,不知不觉间便已将其视为光一般的存在。
“但是,这个问题,你却能将无比确定的答案给予另一个人,不是吗?”说到此处,饶是沢田纲吉也不禁叹气轻笑,“这无关乎我和他在你生命中出现得早晚,除非你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偶尔,我也会有一点点这样很自私的想法啊。”
自从那天在那家意大利餐馆敞开心扉地交谈后,这些日子,沢田纲吉起初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是他先认识的於菟、先在於菟的人生中染上一抹色彩,那么结果会不一样吗?
无论是他的超直感、还是他一番严谨的推演,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
想通了这点,虽有遗憾,但也多少释然了。
强求着去追逐未必不是对双方的伤害,能够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一段印记已然是难得,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刚刚说,那个问题,你会更加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没关系,那就让这个问题,留下一个问号吧。”
沢田纲吉微笑着说道,注视着眼前人时,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留下一个问号吗……
行吧,也挺好,太田於菟也笑了,也许要很多很多年后,再度回首时,他才能明白这个问号的答案,当然,也有可能这会是一个永远的问号。
“其实,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当年在那不勒斯的卡普里岛,那个分别的清晨,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还是会那般不告而别吗?”
还是会,默许将那场十日的恋爱再延长一些……
这同样是这些年来,沢田纲吉时不时会去兀自假设的一个问题。
果然还是问问本人吧。
“那我肯定还是会直接离开啊。”
太田於菟相当果断地回道,这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但是……再怎么坚守原则,也总是会有特例存在啊。
狡黠地眨了眨眼,笑着补充道:
“好吧,也不一定啊。”
……
东京,新闻发布会现场——
“太田议员,请问擂钵工业园区的这场暴动是否会影响到整个项目的进展?”
“完全不会,我已经和各方投资商交流过了,大家依旧对于项目的推进抱有极大的信心。当然,我也与工人们的代表进行了沟通,我已承诺会在预算允许的状况下最大限度提高工人们的待遇,前提是只要能按时保障既定工期。”
“您这次受伤,是否有更深层次的因素在?我是指,幕后有煽动指使者,甚至雇佣了那个工人对您行凶?”
“这是司法机关应该调查的事情,至于目前就我个人了解到的情况……没有,这件事不存在什么阴谋论。至于那个行凶的工人,走正常处理流程就好,我相信这个国家法律的公正。”
太田於菟有条不紊地回答着问题,脸上的表情也从始至终都松弛淡定。
他也是在借着这个记者的提问,向也许正在看直播的那伙政敌们表示,各退一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下回合再战。
接着,又表示不会迁怒于行凶工人的家属、甚至会资助那可怜孩子的医疗费用,狠狠赚了一波好感。
更是把自己会被捅伤的根本原因归结于社会矛盾激化,是身为政客的自己没能做好,这次事件也是对自己的警醒,要更加努力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