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等我回来……”
玉婵闷闷地点点头,他又似有些不满地张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嗓音低低地缠着她问:“此去不知多久能回,会不会想我?嗯?”
玉婵垂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对上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心口处又是一阵悸动,她双手捧住他微微发烫的面颊,将额贴着他的,轻声道:“那你此去多加小心,我给你的药随身带着。若是再敢带着伤回来,抑或是……在外头招惹什么杂花野草,我必不饶你!”
魏襄轻笑着点头,扯了她的手揣进自己心窝。
“阿婵日日陪着我,怎会再有劳什子杂花野草?”
玉婵指尖触到滑溜溜的一块儿,熟悉的触感,唰地涨红了脸,用力将手抽回,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映着自己的越来越近的一张小脸。
他的花样层出不穷,就算是亲她也是,手上不规矩,揉面团儿一般,揉得人全身发软。
最后她是红着脸走出那间东暖阁的,连春信过来打招呼也不敢抬头。
十月里王太后病了一场,许是人上了年纪,白日里陪着皇帝在草场上看小皇孙们蹴鞠,多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夜里回到宫里就发起了高热。
正在值房里当差的朱院判亲自赶过去看了,开了药,扎了几针,第二日烧退了,整个人却变得病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玉婵与姚扶风两人便轮流日夜寸步不离地值守在她身侧。
这日轮到玉婵为王太后守夜,谁知她老人家睡到下半夜突然又发起了高热,还伴随着腹部疼痛,呕吐不止。
玉婵见她舌苔白腻,脉沉而紧,判断是上回蹴鞠场上外感风寒引发的肠胃不适还未痊愈,取银针刺入足三里,天枢等穴位,为她减缓不适,而后又为她推拿腹部,帮助肠胃运转。
待到她老人家面色稍缓,不再腹痛呕吐,安安稳稳躺回床上,又同桂嬷嬷一道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侧。
桂嬷嬷见她忙前忙后大半夜未合眼,便提议她去一旁的小榻上歇一歇,有事自己再叫她。
玉婵怕王太后的病情反复,坚持要与桂嬷嬷一道守着。
有玉婵一起守着,桂嬷嬷的确也安心一些。
她为太后净面,擦拭手心,盖被,喂水喂药,桂嬷嬷都看在眼里,这些事以往婢女们也会做,只是鲜少有人能像她这般耐心细致。
天快亮时,床榻上的人清醒了过来,看着守在榻前的二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先是对桂嬷嬷道:“睡了一宿有些饿了。”
桂嬷嬷忙起身转去小灶房命人给她准备吃的。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了,王太后才撑着床榻起身盯着她因为一宿未睡而泛出青黑的眼圈问:“哀家这病了一场,也懒怠同你们猜来猜去兜圈子了。说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进入寿康宫,先是甜言蜜语将小郡主哄得团团转,又是熬更守夜伺候哀家这个病老婆子,到底……是为什么目的?”
玉婵闻言双膝一软在她床前扑通一声跪下,自怀中摸出贴身揣着一方手帕递了过去。
“太后娘娘可认得这个东西?”
王太后盯着那枚被她小心翼翼包在帕子里的东西,不由得目光一滞,声音冷冷道:“这是独属于太原王家的暗器,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玉婵恭恭敬敬垂首应答:“是十多年前有人在我祖父失踪的山崖前寻到的。”
王太后眯了眯眼,命她抬起头来叫自己好生瞧瞧。
玉婵依言微微抬高了脸迎向她探究的目光,片刻后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恍然大悟般的惊诧。
“难怪哀家头回见你便觉得有些莫名的眼熟,周医女,不对,哀家应唤你邹医女才对。大胆!你可知欺君何罪?”
玉婵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