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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乃长宁公主,却并未告诉过你,我也是你昔日主人萧珩的心仪之人。”

宋嬷嬷脸色变了。

她颤抖着说:“您,您都知道?”

江辞宁笑了下:“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宋嬷嬷,萧珩当年既然愿意放你出宫,便是要让你安享晚年的意思。”

她话锋一转:“但如今有人非要威胁你来到永安,孰是孰非,我相信你应该也清楚。”

宋嬷嬷双肩颤抖,片刻后,她转过身擦去泪:“殿下,老身如实告诉你。”

半个时辰后,宋嬷嬷在暗卫的保护下率先离开。

江辞宁凝视着面前已经冷掉的茶水。

茶水微微晃动,倒映出她冷静异常的眼。

燕帝曾经叫她许下过一个奇怪的承诺。

将来若是他犯下错误,她都要原谅他一次。

当时觉得古怪,现在看来,一切有迹可循。

细细想来,难怪她常常觉得和燕帝相处充满了古怪。

某些时候他们如同故友,某些时候又生疏不已。

如今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她不解的是,到底是谁要将这一切都捅破在她面前?

第一次是幼安的信,第二次又是这个嬷嬷。

江辞宁忽然生出几分不对劲的感觉。

风荷抱露候在外面,忽然听到茶盏碎裂之声。

江辞宁旋即冲出门来,脸色煞白:“去卧云轩!”

又开始下雪了。

一辆马车在薄薄雪泥上疾驰而过,留下凌乱的车轴印。

谢尘安背脊绷直坐在车中,指尖都在轻轻颤抖。

归寒吩咐车夫:“再快些!”

然而马车一路急行停留在醉荷楼时,已经人去楼空。

昔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谢尘安气息紊乱,咬牙切齿道:“所有人都去搜!”

江辞宁踏入了幼安住过的房间。

屋中光线昏暗,似乎仍然残留着女子身上的香气。

江辞宁如同被绷直的琴弦,仿佛下一刻便要断裂。

风荷寻来灯,点亮的那一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风荷惊得猛然转身,晃动的烛火映亮来人的脸。

是“燕帝”。

江辞宁与他隔着跳动的烛火遥遥对视。

他虽然有几分消瘦,但气色好了许多,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江辞宁一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

原来幕后之人,是他。

江辞宁眸光微动,片刻后,她问:“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萧翊唇角扬起:“萧翊。”

江辞宁笑了下:“原来是萧翊萧公子。”

两人相对无言。

最后是江辞宁先开口:“萧公子,辞宁只想问一句,幼安如今在何处。”

萧翊忽然大笑起来:“我以为殿下匆匆赶来,便是已经知道了。”

江辞宁面色微变,声音也不再平静:“幼安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对她动手!”

萧翊依然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殿下此言差矣,幼安怀揣着别样的目的接近你,我不过是念在旧日情分出手帮你。”

江辞宁指尖发凉,冷笑道:“旧日情分?旧日情分便是离间我与谢尘安?”

萧翊瞳孔微缩。

然而他很快换了一种阴森的目光注视着她:“你不该留在他身边,乱他心神。”

他逼近一步,风荷和抱露冲到江辞宁面前大喊:“离殿下远点!”

萧翊停住了脚步。

只是他冰冷的语调无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