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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道的秘密。”

谢尘安还想说什么,却被萧翊打断:“兄长,我无悔无怨,你不必再多言了。”

他语气有几分僵硬:“若是兄长不放心大燕江山,兄长合该自己来监管的,而不是放任给我。”

谢尘安淡淡道:“阿翊亦有帝王之才。”

“兄长明明知道,我从不喜欢权术。”

他声音忽然有几分哽咽:“萧翊从来只是将才。”

谢尘安沉默了许久,轻轻喟叹:“你我都被困住太久。”

他偏头,似在看他。

但他的眼眸中无光,如同黯淡的夜幕。

“日子还很长,阿翊,兄长自私困住你十年,往后岁月,只愿你随心而活。”

谢尘安没有看到,萧翊脸上只有偏执。

他已经习惯了默默站在他背后,十年如一日。

如今叫他随心而活?

萧翊笑了下。

他想要的,便是在没有曹家掣肘的大燕,他们一如以往,并肩而行。

兄长,你知不知道?

除夕就这么过去了。

年初二,江辞宁按照原定计划去了庄子一趟。

难民们本以为这个年会过得极度艰难,但因为庄子的存在,大部分人反而过得比以往更好。

江辞宁给孩子们都包了压岁钱,已经晓事的孩子红着脸推拒:“公主供我们吃喝,给我们房子住,红包不能收。”

江辞宁笑道:“新年新气象,拿着。”

一群孩子围着她,此起彼伏道谢。

庄子上的大人们也早早准备好朴实而用心的礼物,或是自家攒了很久的鸡蛋,或是精细纺织的布匹。

江辞宁离开的时候,装了满满一马车。

抱露扒在车窗里回看庄子,感叹:“真好。”

江辞宁唇角微微扬起:“是啊,真好。”

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有一个小乞儿跑了出来拦住马车。

车夫急急刹住马车,呵斥道:“不要命了!”

小乞儿将手里的东西飞快往马车上一扔,扭头一溜烟跑了。

风荷一惊,下意识就要把那东西往马车下踢。

江辞宁却伸手拦住她:“等等。”

她伸手捡起那只有些脏旧的荷包,脸色霎时一变。

这是幼安最喜欢的一只荷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辞宁连忙打开荷包。

荷包里放了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赫然是幼安的字体。

片刻后,江辞宁打起车帘,对车夫凝重道:“掉头,去卧云轩。”

风荷觉得不妥:“殿下!万一是有人诱你前去……”

江辞宁道:“有暗卫保护,我不会只身会见来人。”

风荷还想说话,江辞宁打断她:“我必须去看看。”

马车掉头,沿着残雪堆积的道路驶向卧云轩。

江辞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幼安。

她呆呆坐在窗沿边,厚实的冬衣空荡荡挂在她肩上,整个人泛着一种死寂的苍白。

她从来都是跋扈而明艳的,而如今,像是一朵已近枯萎的花。

一行人到卧云轩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风荷和抱露对视一眼,皆是震惊不已。

幼安听到了脚步声。

片刻后,她扭过头来,用一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江辞宁。

在看清她的那一刹,幼安的眼眸中翻涌出无数复杂的情绪。

妒忌,愤恨,恼怒,甚至还有希冀。

可最后,一切都化作空洞。

她不感兴趣般扭过头去。

江辞宁动了动唇